大学的第一个国庆假期,姜大已经催了好几遍让姜篱只回家。
30号下午,姜篱只就收拾好东西,提着一个小箱子。
准备就绪,和池则坐高铁回家。
姜大说要来接她,直接遭到了拒绝。
她还约了董可他们一起,好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坐高铁,多有意思呀。
柏静的家在鹿城,中午吃完饭后,她就已经整理好东西,动身去了机场。
王诺诺和苗苗是本地的人,她们都不着急整理东西。
特别是王诺诺,还在那悠哉悠哉的吃着零食,追着剧。
看着打包好行李的姜篱只,随口问着:“篱只,是回齐城还是海城?”
“齐城。”姜篱只整理着桌子。
“和池则一起?”
“对,还有我以前的高中同学,我们约着到高铁站一起回家。”姜篱只拍了拍手,东西都归置好了,就等池则来找她了。
姜篱只这次回家,她家还有喜事。
姜大和凤华关系已经明朗了,准备国庆结婚。
俩人都很随和,就不打算大操大办,简单的请至亲好友吃个饭。
吃饭的酒店订在了国庆的第五天。
是姜大找人算的,说是个好日子。
假期一过完,他们就打算去领证。
明天也是池则的生日,她们准备和往常一样要和给他过生日的。
可池则已经提前和他们说好了,明天他有事,不办生日宴。
还说今年的生日,等之后再请他们吃饭。
到达高铁站的时候,姜篱只都差点没认出白烈和卓哲浩俩人。
被晒的肌肤足足黑的和碳似的。
白烈还好一点,卓哲浩属于白皮肤,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军训晒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非洲挖煤了,黑乎乎的。
脖子处还被晒的爆皮,红了一大片。
卓哲浩过的也糙,没怎么去操心被晒伤的皮肤。
看着俩人的小黑脸,姜篱只和董可就笑着没停,实在是太黑了。
董可捧着肚子,笑的不停:“你们,你们这晒的,哈哈哈哈哈,也太逗了吧。”
白烈的嘴唇一圈被晒的特别明显,上面有军帽盖着还白点,下面被晒得就黑点。
好好的一帅小伙,被晒成了黑白两节。
姜篱只也止不住的笑:“白烈,你晒的好像熊猫哦,哈哈哈哈,卓哲浩你是掉到煤田里了吗?我要不行了,早知道我就把多余的防晒给你们送去了。晒的也太黑了。”
池则扶着已经笑的直不起腰的人,就怕笑的厉害,不慎摔倒在地。
白烈在高铁也带着墨镜,他已经知道他的脸是黑白俩颜色了,所以戴着墨镜遮一遮。
看着俩姑娘笑话他们的样子,又不能揍,只能气哼哼:“好了别笑了,谁知道这边的太阳这么毒,教练还那么严,一直在太阳下站军姿。
还是你们俩的学校好,不在今年军训。”
卓哲浩倒是看的很开,男人嘛,晒黑点才有男人味,他还觉得他之前太白了,显得人都不高大雄伟。
“我觉得晒黑点挺好的。皮肤黑点,显得我更有男人味了。就是晒的有点疼。”
看着她们笑,卓哲浩也大大咧咧的跟着笑。
由于脸晒的太黑,露出的大白牙,就更加的白了。
显得卓哲浩更加的滑稽。
连池则看着,都忍不住的噗嗤的笑出了声。
卓哲浩就是他们的活宝。
第二天国庆假期的第一天,全国普天同庆。
池则一大早就接到了池爷爷生前,负责遗产律师的电话。
他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厅见面。
池则到包间的时候,律师已经坐在那等候多时。
见到人,律师先是站起来,打了招呼:“池少爷。”
上了两杯咖啡,嘱咐不需要再有人来打扰后。
律师打开了手上的文件:“池少爷,我先简单介绍下我自己,我是负责池云先生,也是您的爷爷,过世后所有遗产的交接,我姓齐。
这份是老爷子在过世之前,所签的遗产继承书,这是您的那一份,您可以过目一下。”
池则接过,仔细的翻阅,冷笑了一声。
果然,遗产上面,就是清清楚楚的写了他的名字。
哪来的池家的孙辈。
池国宗真是好算计呀。
上辈子是他识人不清,以为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样的,有颗爱子之心。
是他妄想了。
这辈子,休想算计到他。
齐律师看着眼前的少年,渐渐出显着池老爷子的气势,以后池家算是有着落了。
“池少爷,老爷子在过世之前,也交代过我,以后我也将继续为池家的您服务。”
不是池家的家主,而是池则。
池老爷子在过世之前,就已经为池则打点了好了一切。
为他留下巨额遗产,还有人手。
池则点着头,继续看着手上其实没有几页的遗产继承书。
少年坐在明亮的室内,漫不经心的看着手心关乎池家命脉的东西,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
年纪虽小,但却不容小视。
他就像一只已经能去斗争的雄狮,没出爪子,只是还没有机会。
一旦有人挑衅了这只刚成年的狮子,那等待你的,可不止有利爪。
包间里,只有沙漏的声音,还有池则神情自诺的敲着桌子上的击打声。
齐律师推了下眼睛,严肃的提醒着眼前少年的另外一件事:“我听说您之前给池国宗先生签了一份遗产转让书。是转给池安然小姐的,请问是否属实?”
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连齐律师都略有耳闻。
池则随意的把文件推在桌子上,搅弄着他眼前的咖啡,搅动好几圈后。
才抬头看着眼前这位齐律师,眼眸明暗不清,好似在铺一个陷阱:“不用管,那份转让书不奏效,池安然不是池家的孩子。”
不经意间,齐律师就知道了池家内部的秘辛。
他从口袋拿出纸巾擦着手上的汗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古有云,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
可池则却这么轻易的告知了他,说明了两层意思,一层是已经把他圈在了一块,另一层就是这个局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是池则自己下的。
他已经把池国宗和潘念息俩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也让齐律师知道,他的手段可不容小视。
池则随性的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皮:“其他的还是照常和之前一样,就是池家的总公司,你帮我好好清算一下,我想知道池国宗在这几年,吞了多少。”
“好的,池家主。”
齐律师知道,眼前的人,未来足以撑起池家的一切。
随后,包间里,剩下两杯已经凉的咖啡,没有一丝的热气。
却也没人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