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灰溜溜的走了，带着基尔格雷夫的尸体走了，对他们来说，即便是尸体也有大用，要是能研究出基尔格雷夫的能力关键，对他们来说也是胜利。当然可能性不大。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凡是涉及到超能力的科学，都变得极度不科学。比如在这个世界，克隆技术虽然不能说已经完善，但比起凯上辈子已经超出不知道多少，可偏偏全世界的克隆实验室都从没克隆出一例超能力……科学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很神奇。（美漫中还真的很少出现完美克隆的存在，即便是可能出了超能力者，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或许是漫画编辑们设计的限制吧）

    当然，或许神盾局会有新发现也说不定？

    反正凯无所谓，就算克隆出来对他也没用，他干嘛要在意。

    至于神盾局会不会因为这个而找他的麻烦……除非神盾局吃多了，才会因为一个恐怖分子来找凯的麻烦。就算真的把凯告了，对凯来说，最多就是一个革职查办，还是搞不好第二天就重新上班的那种。所以神盾局不会那么无聊。

    再说了，他们做事本来就不地道，他们现在给他们自己擦屁股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找凯的麻烦。

    所以凯杀人杀的理直气壮，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找后账。

    再说了，这种变态不杀了，留着过年？

    同时，凯对神盾局的忌惮也更加严重了，在凯看来，神盾局的作风已经脱离了一个执法机构，或者特工机构的底线。他们并不为联邦服务，甚至不为安理会服务！

    这就有意思了，一个如此庞大的机构，拿着安理会和联邦政府的拨款，可却根本没考虑过联邦政府和安理会的利益……这算什么？自己出钱养了条白眼狼？

    他们有着自己的利益述求，甚至在这个利益诉求之前，联邦政府和安理会都要让步！

    神盾局已经不受控制了。神盾局常常说，他们在维护世界和平，那么好了，他们代表了谁？

    凯想了一圈，发现他们谁都不代表。

    你说神盾局代表了全体人类？

    呵呵，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神盾局，他是怎么代表的？还有，谁给他的权力代表了全人类？

    你说神盾局代表了美国？

    呵呵，你见过一个代表美国的机构，完全不在意美国人的利益的吗？

    安理会？

    别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安理会谁都不代表。

    所以咯，神盾局这个怪物已经独立于全世界之外。

    其实吧，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说，这样的神盾局才真正有可能成为一个全球性的组织。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不偏不倚。

    可偏偏神盾局很多时候，都是打着维护美国利益在做事。

    而且神盾局的总部还特么在华盛顿……

    总之啊，凯有一种感觉，神盾局绝对是个大麻烦。

    当然，这件事暂时轮不到凯来操心。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家里的那位。

    ……

    第二天凯迟到了，嗯，不仅仅是迟到那么简单，应该说是旷工了半天，到了下午凯才终于来到警局。

    米丝蒂感到很奇怪。

    虽然凯并不是喜欢坐在办公室的领导，有时候也会不来警局，但米丝蒂知道，凯是一个绝对负责的局长，如果他不来，一定会提前打好招呼，甚至会告诉米丝蒂原因，并叮嘱米丝蒂有事一定要通知他。

    可偏偏这一次，明明警局忙的要死，可局长大人却一上午联络不上。

    这绝对反常。

    结果下午局长准时上班了，而且显得精神焕发，但同时又显得患得患失。好像有什么喜事，又好像有什么遗憾。

    米丝蒂一直不觉得人类的表情能有那么丰富，可偏偏这一幕就在自己这个平时大多数时间都面瘫的局长脸上出现了。

    按照平常的习惯，米丝蒂很快端了一杯茶过来。

    对了，凯不喜欢喝咖啡，这一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所以一般的时候，凯都是矿泉水就能解决。当然坐办公室嘛，讲究个格调，所以就换成了茶。茶，凯常喝，但也不怎么讲究，也没讲究，基本上就是几十块一斤的茶叶就能解决，好的他上辈子也买不起，其实他喝茶也没喝出什么道道，有喝的就成，他喜欢喝热茶，带点苦味，能让人更精神。

    到了这边，也不缺钱。但对茶依然不了解，他的茶叶都是阿福准备的。还是那句话，有就喝，也喝不出好坏。

    只是今天，米丝蒂没有如往常一样，放下茶杯就走，反而站在原地，等了半天。

    “怎么？等着我给你小费？”凯好奇的看过去。

    米丝蒂嘿嘿一笑，然后八卦的凑过来:“局长，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那个新超级英雄……”

    说着挤眉弄眼。

    昨天苏茜和凯相拥的画面很多人都看到了，昨天晚上就在警局传遍了，有很多人说局长会明目张胆的干掉那个超能力变态，就是为了给昨天那个穿着黄色紧身衣、黑猫面具，身材超好的女超级英雄出气！

    还别说，这玩意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反正很多人相信，特别是男警员。

    因为……那个女超级英雄的身材真的很好。

    凯扯了扯嘴角，对米丝蒂招招手。

    米丝蒂马上屁颠的跑过去，结果凯拿起边上的一个文件夹就拍了过去！

    “一天天的，你来警局是来传八卦的吗？不用做事了？“

    米丝蒂马上抱着脑袋，鼠窜出去。

    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凯心里也有点五味杂陈。

    遇到苏茜，自然开心。两人昨天聊了很久。

    当然是在激烈运动之后。

    凯还好，毕竟他没有空窗期，这一点上看，他毫无疑问是个渣男。可苏茜就不一样了，这个看似狂野的女孩，对凯的思恋一直一直在积累，压抑，在遇到凯的那一瞬间就爆发了。

    她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全程不断的述说着自己到底有多想念凯，又多爱他。

    讲真，凯的确很感动，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来找自己。

    苏茜对这个话题一直都很回避，直到最后凯强硬的说道，如果不说，那么他就自己去查。

    没办法，苏茜将自己捉贼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于苏茜偷盗这件事，凯自然不喜欢，可他又不是个憨憨，在此情此景下，他真那么做，就不是直男不直男的问题了，完全是脑子有洞……

    他只能安慰苏茜，自己不在意。

    只是委婉的表示，她完全不用为这件事感到愧疚，以后不那么做就行了。反正凯有钱，于是凯当着苏茜的面，给阿福打了个电话，让他专门组织一个基金会，用以以各种名义赔付那些被盗的无辜群众，至于那些坏蛋和为富不仁的家伙……活该！

    然后让阿福借由金士曼的消息网，对地母神的残片进行收购！

    你看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还用得着她一个初出社会的女孩跑去风里来雨里去的高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乱弹琴。

    总之凯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忙。

    可惜，凯好像低估了美国女孩那所谓的自由意志。

    就像凯利更喜欢专注自己的超级英雄事业一样，苏茜……并不讨厌这个任务。

    这是真的。

    她喜欢飞檐走壁，惩恶扬善的举动。

    她并不想活在凯为她圈定的圈子里。

    凯看似什么都为她着想了，可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大男子主义呢？

    虽然凯自己并不觉得。

    所以等到操劳五六个小时之后，凯醒来，苏茜却离开了。

    倒不是那种决绝的离开，她留下联系的方式，也要走了凯和阿福的联系方式。并接受了那个基金。但多余的就没要了。

    她走的潇洒，可问题是让凯摸不着头脑。

    直到人生经验更多的阿福说明之后，凯才能理解苏茜的想法。

    很……奇怪的想法。

    但凯尊重苏茜的选择。

    毕竟他也从未想过真的让苏茜呆在那个所谓的圈子里。他只是……不想让她那么辛苦而已。但别人既然愿意，也享受这份辛苦，凯能说什么呢？

    唯有祝福和支持而已。

    ……

    凯其实没看上去那么闲，基尔格雷夫虽然一个扑街了。但留下的烂摊子真的不少。

    首先，警局怎么着也得给公众一个交代吧？

    这一点上，警局上层在接到了凯的完整报告后，立刻拍板，把这件事掩盖下来。超能力什么的，还是当传说比较好。真要公布了，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呢！

    警局可不想在这个上面自找麻烦。估计政府方面也不希望这件事曝光。

    所幸，现场留下的东西，让警局有了可以糊弄媒体民众的说法。

    马特他们从俄罗斯黑帮那里抢来的钱和货！

    那可是近三千万美金和价值过亿的货！

    就当是黑帮为了这些东西火并。

    现场黑帮和警察死伤惨重？

    那好办，弗拉基米尔不是还活着的吗？

    甩锅给他们好了，就说这俩人丧心病狂！

    虽然警局依然会被媒体喷，但好在他们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局面，还抓到了罪魁祸首，总体上看，也是一场胜利。说的过去。

    接下来的麻烦就是霍普的案子和封口了。

    封口很简单，所以那天参与的警察都得到一笔有警局发放的三万美元的封口费，以及一份赔偿金是封口费一千倍以及还要刑事追责的保密协议。

    白得三万美元，当天的警员自然没什么意见。毕竟这可是不用交税的收入，在纽约新警员第一年的年工资大约在五万（不含福利），之后会逐年涨，到了乔治这个级别大约十万左右，凯是特聘，级别又比一般的分局长要高，所以他的工资是特批十五万。平均下来所有警员的的工资大约在六万。

    三万美元相当于半年的工资，谁不高兴？

    所以警员这边很快就搞定了，没人会愿意为了一时口嗨，失去工作的同时还要背上巨额债务和进监狱。那些团伙就更直接了，直接逼他们签保密协议，换取正常量刑，否则就等着牢底坐穿！

    现在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霍普的案子了。

    关于这件案子，凯和首席地检哈维的分歧非常大。

    倒不是哈维不相信超能力，而是这件案子他们该怎么向公众交代。

    众目睽睽之下，霍普的确杀人了！

    这没的洗！

    哪怕证明力霍普是无辜的，那又怎么样？

    法院上是讲证据的！

    可这些东西能拿出来当证据？事实上哪怕拿出来，估计法院也不会采纳。

    超能力？

    开玩笑！你当陪审团是什么？

    这种超乎常识的东西，不说陪审团了，法官就给你直接驳回！

    检察官的工作可不仅仅保证公诉胜利和法律正义，他们还需要让人们相信法制！

    你这个结果呈上去，法制就完蛋球了！

    至少哈维没办法接受。

    霍普很可怜，没错。

    但现行法律中根本没有针对被催眠后犯罪的法律条文，也没有相应的判例！最接近的法律条款是“被胁迫参加犯罪的”，是指行为人在他人对其施加精神强制，处于恐惧状态下，不敢不参加犯罪。对这种犯罪所以应当追究刑事责任，是因为虽然他参加犯罪有违背意志、不得已的一面，但最后参加犯罪仍是由其意志决定，其人身并未受到强制，主观上仍有意志自由，只是畏于自身遭到危险。这种行为人主观上是有罪过的，因此，应当负刑事责任。

    也就是说，按照这个条款不管怎么样霍普都要入罪！

    除非凯能够在法院上证明，这种催眠的确存在，当时的霍普没有自我控制能力！

    可问题就在这，凯证明不了。

    这里需要科普一下催眠。催眠不是让一个人睡觉，也不是让一个人迷迷糊糊失去自我。它反而能够让一个人更加“精神”，各种感官会比平时敏感数倍（一说7倍），想象力创造力甚至智商都会有所提升。因此，被催眠的人意识非常清晰。催眠之所以有效，是因为它让人更加“专注”。从催眠诱导开始，催眠师就会让被催眠者专注于某一事物，例如催眠师的声音、水晶球、某种触觉、一张白纸上的点。当一个人完全专注于此，他就进入了催眠状态。

    （科普：为什么高速公路路边一定会有广告牌？因为汽车跑在公路上，周围景物基本一致，马路上白色的虚线会以一种平稳的频率进入司机的视线。这种视觉体验很容易让司机进入催眠状态，造成安全隐患。因此在马路边上设立广告牌，分散司机注意力，防止被公路催眠。）

    那么，假如催眠师要求被催眠者杀人会发生什么呢？通常会有两种情况。第一，被催眠者无动于衷，第二，被催眠者立刻从催眠状态恢复过来。同理，催眠师所要银行卡密码，性侵，命令其跳楼，都会产生上述现象。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人进去催眠状态，意识依然清醒，很清楚周内发生了什么。他之所以能够听从催眠师的指令，是因为他相信听从指令很安全，不会造成麻烦。但是当催眠师有过分要求时，人本能中的防御模块被启动，立刻让人从专注状态进入警觉状态，催眠效果消失。

    当然不是没有办法避免，比如不让他杀人不就没事了？比如杀只鸡？只要让被害者，在被催眠者眼中是只鸡！

    不过这是理想化的状态，只在理论上是成立。

    技术上……反正没听过有人能做到。

    说服陪审团，不可能只是单纯在理论上说服，这需要验证！

    做不到……说的再好也没用。那可是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