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胸中的那一口闷气也烟消云散,很快宴席已经要接近尾声了,虽然大家依然对菜色非常不满意,里外里的每个人都吃了不少咸菜,和一点汤,最后也没有上来什么可口的菜肴。
只能等着明天若是有幸在来看看传说中李知府早已准备好的价值不菲的宴席了,大家更愿意相信今天就是意外,就是意外。
至于为什么后面没上来那么多菜肴,是因为知府夫人去了大厨房,看到了这场面差点滴血,而且宴席已经开始了,这些人也不是为了吃才来的,所以干脆就来点最简单的什么清炒土豆丝,爆炒黄豆芽,醋溜大白菜这种简单便宜的菜挡一挡算了。
对于今个的损失,大厨房每个人都要好好的查一查才行,否则这么大的损失谁来承担,熊氏只要一想着不知道什么人卷走了李家这么多吃食,浑身都气的发抖。
所以怎么可能给大家继续上好菜,随便几样稍微对付一下就行了,因此前面宴席的台面上就成了那半死不活没有任何有点的菜式。
再算上这慧阳商会的人闹事,这些吃的正好对付过去,里外里省了一笔,让熊氏很高兴。
不过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李知府家的院子里面忽然间进来一大堆人,各个拿着厚厚的竹片进来,领头的还是谨嬷嬷和福喜二人。
他们抓着第二波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哀嚎不断地李家护卫,怒气冲冲的进了喜宴厅里面,大家这会子因为刚才的拍马屁而将氛围做到最高,也是最高兴的时候,忽然间一下子闯进这么多人,让很多人一个激灵的忽然想起来好像慧阳商会是慧亲王夫妇的产业,哎呀呀这回可是强龙遇见地头蛇了,大家还是保护着自己最重要。
一时间整个宴席有点乱,一个个的都朝着李知府那个主桌而去,连带着不少盘子碗碟子的碎了很多,让现场有些狼狈。
李家的家丁们倒是很尽责的抄起家伙对着谨嬷嬷他们就说道:“什么人敢大闹知府老爷家的宴席,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我们可不客气了。”
李知府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看着现场有点乱,不过还是很能装的呵斥刚才说话的家丁说道:“住口,我们李家可是好客有礼仪的人家,若是今个来喝我李某喜酒的,我们李家欢迎,若是上门挑衅的,可要想清楚后果,怎么样是来喝喜酒还是来闹事的啊?”
李知府仗着自己的威压和威严,想要将狠狠的治住这慧阳商会的气焰,要知道那慧阳商会赚的盆满钵满的,没有哪个万贯家财不让旁人动心眼红的,但是李知府更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对自己更有利。
谨嬷嬷似乎知道李知府想什么一般说道:“哦?李知府一边让人封了我们第一步行街,一边还说什么做朋友过来讨喜酒喝,难不成我们慧阳商会在各位的眼里就如此的不堪一击或者在各位眼里我们慧阳商会就如此的让各位不待见?还是有太多的人看见我们主子的产业经营的红红火火的,参与不进来就想着馊主意呢?”
谨嬷嬷在现场扫视一圈,很多人都避过了谨嬷嬷的眼神,不少人心里都提着吊着的,这老嬷嬷别看年纪不小了,这气场丝毫不弱于李知府,哎呦喂这回该怎么站队啊?
怎么看也是两边都不得罪才是最好的,否则真若是现在傻乎乎的站了李知府的队伍,然后回头被慧阳商会挤兑,那才是大麻烦呢。
因此现在好多人也顾不得现在不站队被李知府嫉恨了,谁让现场如此火爆,似乎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呢。
李知府有些话不方便说,这会子邢家大爷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怎么慧阳商会就是这样到人家来做客的,还有没有点礼仪了,你们主子难道就是这样交给你们的规矩,李知府已经足够给你们面子了,是你们慧阳商会的福喜姑娘估计勾搭我们李知府,让我们李知府给她一条好的出路,好过做奴作婢的被人摆布,你们还打了李知府家的人,这样能闹腾在锦城也是少见了,怎么李知府派人去封了你们步行街难道不对?”
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庆家大爷露面的机会呢,趁着邢家大爷说完,他也赶紧说道:“哼,慧阳商会既然在锦城,就是要归着李知府管理,尤其还是你们自己想攀高枝,结果李知府念这个福喜姑娘可怜,才破格让她做了婢妾,你们自己答应了,反而还闹腾,如此出尔反尔还做生意呢,日后谁能相信慧阳商会的口碑?”
庆家大爷的话一落音,瞬间有不少李知府的狗腿子附和,“就是,李知府肯纳一个奴才秧子做婢妾,已经是祖上积德了,难不成还想摆谱非要三催四请才能上花轿不成?区区奴婢真心好笑。”
“可不是这回事,李知府这么好的人,肯救你出狼窝不感谢就罢了,还打了人几次三番的来闹腾,慧阳商会怎么了,慧阳商会就能这样不讲理?就能这样行事嚣张?”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在锦城混,想攀高枝偏偏还做出这种清高的样子给谁看啊?”
“哈哈哈,就是啊,要说这奴婢就是奴婢,谁也说不好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故意来破坏李知府的纳妾宴都不好说呢,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弄不好啊这背后的水混着呢。”
就这样席上的人不管男女,只要想巴结李知府的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自己的意想和臆测,也不管真相是什么,好像今个谁能给慧阳商会的泼了脏水,谁就立功一件似的。
而谨嬷嬷这里只是讥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这以李知府为中心的这群愚蠢的人类,福喜更是不屑的差点笑出声来,这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脏水想泼到慧阳商会的头上,真心可笑。
李知府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着福喜,贱婢,给你脸不要,现在全城丢脸,看你如何?
李知府刚才那奔腾的怒火在遇见这样的场面之后,瞬间如同春风摇曳万物逢春一般的将怒火变成了一种舒心,舒坦的差点自己都醉了进去。
不过福喜对上李知府的眼神,并不畏惧的站出来,看着在场的几百个人说道:“怎么着,见到我们慧阳商会的人,以为我们势单力薄好欺负,你们就在这里大放厥词?即使你们瞧不上本姑娘,但是你们敢联名上书指责我们主子的不是吗?”
“再者我想问问大家,我福喜姑娘堂堂正正二八年华的姑娘,还是慧亲王妃的得力助手,目前是锦城慧阳商会的大掌柜,凭什么本姑娘非要给一个比我爹还老的老男人长得还丑的要命的人做妾,谁能给本姑娘答案?”
福喜这话不客气,似乎让现场的氛围一瞬间尴尬起来,连李知府那万物逢春的躁动都给灭了,瞬间回归现实,气的李知府咽喉处有些腥甜,这个贱人说什么,说老男人,说什么丑的要命,说谁呢?
李知府当然不能将话题说出来,而是依旧由邢家大爷站出来说道:“呵呵呵,凭什么,福喜姑娘说话的时候也要考虑下现实,年轻人不必太清高,但可不能这样忘恩负义,我们李知府可是你的恩人,还是你主动要求我们李大人救你出苦海的,就凭进了这门就能让你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每月三两银子的月例,甚至将来生了孩子还能分到一份庶子的家产,”
“比起你那奴婢的身份,这些是多少奴婢可望不可求的,就为了这些多少人费劲心机也不见得得到这些,现在你可以轻松地获得,却这样不珍惜,可惜啊可惜。”
邢家大爷摇头晃脑的,似乎是真的为了福喜可惜,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闹吧闹吧,这福喜这种人进了李知府的后宅也不能安生,给自己女儿制造障碍,关键是闹大了才能分了一杯羹,慧阳商会的东西流出一个手指甲,足够邢家折腾许久的了。
不过福喜可不不领情,福喜坦坦荡荡的站在大家面前打开一张纸说道,“今个本来本姑娘不想给事情闹得这般难看,但我们从京城出来之前可是跟我们家王妃娘娘保证过,绝对不能让人小瞧小看,甚至污蔑了我们慧阳商会,刚才说话的人若是本姑娘没猜错就是邢贵妾的父亲吧?您可真是有格调,将女儿嫁给比将自己都大的老男人,获取可怜的家族利益,这邢姑娘还真是可怜摊上你这样的亲爹!”
福喜的话还没说完,邢家大爷瞬间脸上一片漆黑,不少人一开始憋不住笑,结果不知道谁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结果笑场了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