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在坑害我们李知府,我们李大人为官清正廉洁,俞大人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今天既然俞大人在这里,那么今天这月俸问题必须解决,否则你这暂代职位就是在忽悠大家不干实事。”
这些人继续发挥集体炮轰的威力,可俞大人就坚决不回应,而是这些人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实在是说话太费力气,关键是对方什么不回应,吵架都没有激情。
俞大人看着几个脸红脖子粗的官员说道:“本官真替你们羞耻,一个个还都是熟读圣贤书之人,现在吵起架来跟乡野泼妇也没有什么区别,一个个的在这里叫嚣有本事,可是为何没有人能解决月俸问题,不就是仗着这件事情来闹事吗,今个本官还就将话落在这里了,本官今天有能力将这个问题解决,怎么你们不信吗?”
“不信,谁信谁是傻瓜,俞大人都说了,你自己没有银子,那么这月俸银子还能从天上飞来不成!”
“可不是,现在忽悠我们,本官可不管那么多,今个不见到真金白银,我们可就不走了,过年的时候带着全家老小在锦城衙门过日子了。”
“就是生活维系不下去,就只能这样了。”
好几个官员竟然席地而坐了,一副你不给银子,老子死活不走,不走不说还给家里老小都接来一起不走的架势。
这会子思阳从后堂出来,不少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思阳,完全不知道这人是谁,怎么从衙门的后堂出来了。
思阳看着这些乡野村夫嘴脸的官员,脑子里面则是他们的罪名,思阳淡淡的说道:“锦城江南府的知州李大人,德顺九年的同进士出身,娶了朱家江南世族的女子为妻,从县丞做起,到现在为官九年,贪污受贿无数,家产至少有三四百万之巨,每年藏匿不缴纳朝廷的税银就有十几万之多,”
“还霸占不少商户的产业收为己用,妻子一人,贵妾五人,良家妾十人,婢妾二十三人,贱妾和通房至少有五十人,嫡子一人,庶子六人,庶女十一人,名下房契有十五个,田地有八千亩,产业有十几种商铺八个,平时喜欢养鸟,经常一掷千金去买这些东西,但是百姓们击鼓鸣冤基本看不见人升堂,都是在衙门后堂谁给银子多,给谁断案子,李大人,这些说的可对?”
李知州浑身哆哆嗦嗦,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惨白着一张脸指着思阳说道:“你,你是谁,你胡说,你胡说八道,哪里来的混小子敢污蔑本官,来人啊,给这个小子拿下当场打上二百大板,给本官打狠狠的打!”
这个江南府的李知州可是要吓惨了,这个人是谁,为何当场爆出了他家的秘闻,而且还说的丝毫不差,艾玛吓死了行不行?
只可惜他还没有明白,这地方可不是江南府,没有他那些狗腿子衙役护卫的,他就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个狗官,这下子这个江南府的知州有些慌了,因为他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全部都变了。
还有跟在李知府身后的人都是一个动作,不约而同的缩了脖子,刚才还闹得欢腾的人,这会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曝光了自己的老底,怕是今个就回不去了。
思阳嘴角都是讥笑,这些官员倒是不傻,只不过现在晚了,有道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岂容他们想躲开就能躲开的?
其他官员也是一副惧怕的样子看着思阳,并没有人猜得出来思阳是什么人,因为刚从矿产回来,思阳去之前衣服也只是普通的绸缎,身上也没有带那些能证明身份的玉佩之类的东西,而且脸上也很黑,还没有来得及清洗,就看见这些人在这里闹腾。
这会子思阳站出来,就是要揭开这些人的嘴脸,还有外面已经让亥夜他们布置好了,既然今天已经有人将戏台子给搭建好了,这场大戏不演岂不是太浪费资源了?
锦城的问题若是能一次性解决,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场合了,接下来思阳又指着河运府的知州说道:“河运府知州朱大人,平常最好色,河运府甚至有个顺口溜,百姓们口口相传,这顺口溜是这样的,朱大人朱大人,半夜三更爱敲门,白天衙门不见人,晚上风流羡煞人!怎么朱大人今个出来没带着几个美人?这不符合朱大人的办事风格啊,”
“据说这朱大人可是有丰厚的家底的,妻妾加在一起有三五十人,虽然孩子没有五个,但朱大人可是朱家嫡系,在朱家的帮助下,只拿到一个举人的名额就开始做官了,朱大人喜好美女,众所周知,最荒唐的是朱大人在审案的时候,腿上都坐着两个美人呢,美人喜欢原告或者被告,朱大人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断案,害了不少无辜的人,”
“朱大人我说的可对啊?还有朱大人疯狂敛财的本事一点不少于刚才那位李大人,不过朱大人那几百万的家产,给了朱家本部七成,余下的大部分都挥霍了,尤其花在了女人身上,不管有没有婚约,是不是寡居的妇人,只要朱大人看上的,一定要得手,因为这个逼死了不少良家女子,不知道朱大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害怕呢?”
朱大人肥肥的身子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哆哆嗦嗦的指着思阳说道:“你是什么人?敢,敢对本官如此无礼,你说你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谁让你胡言乱语的,来人将这个人给本官打死,一律打死,看他怎么说本官!”
这个朱大人已经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完全都懵了,他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虽然他的确是疯狂敛财,但大部分都交给朱家本部来换取自己在这地方当土皇帝的资格,朱家人对他也还是不错的。
至少这一步步往上爬效果显著,而且朱家的确是保障了他的荣华富贵,虽然银子给出去肉疼,但日子过的舒坦,谁承想竟然现在当面闹出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朱大人和刚才那位李大人一样,都害怕的要死,可是现在脸色已经惨白,刚刚愤怒之下,让人给人打死,结果这个可恶的小子还笑的这么灿烂,在仔细看了一眼四周,更是觉得头疼得要死,周围都是同僚,这不是有一大堆把柄硬塞给对方了吗,这以后保不齐怎么被人掣肘呢。
他们眼下还无法意识到,等待他们的抄家灭族,而不是官员能不能做得下去的事情,不过可以给他们肯定的答案,就是这官员肯定做不下去了。
一时间衙门里面公堂这么大的地方静怡无声,连根针掉下来都有人听到,可见这气氛紧张到了什么程度。
李知府这会子一张青紫的大脸看着思阳说道:“你是谁,凭什么在锦城衙门胡言乱语,还栽赃陷害,这些人都是启国的好官,一个个的为民着想,吃不香睡不着的,有什么事情都第一个想到百姓,给百姓解决,都是这样的好官,哪里容你这样的诬陷,俞大人难道你就任由这种毛头小子来锦城衙门胡作非为吗?”
“还是这个人就是你请来恶心大家的,刚才就和你说了没有本事不要触碰锦城衙门的权利,结果你不听不说,还联合外人来欺负我们锦城的好官,你说,你有何居心,你说?本官告诉你,你这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有本官在这里,就不会让你这样欺负人,这什么手谕手信的都是假的,你想害了这么多好官是真的,识相的你就给这个人当着我们的面打死,否则今天你休想出了这个衙门!”
李知府恼羞成怒,生怕说来说去就说到自己,关键是自己那些事情是不能说,也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那就是死罪,妥妥的死罪,与其让人给自己的老底给端了,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先给这人弄死,然后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人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了。
而且只要这底牌消失了,他们的把柄就不会被人抓着了,想想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这锦城就是自己得了,他告诉自己不能乱,一定不能乱!
李知府瞪着站在他后面的人,这些官员才有了反应,刚才是被吓傻了,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有贪赃枉法,哪个不是富得流油,趁着这个机会,一个个的都站在李知府身后,开始吆喝起来,一定要让俞大人处死这个人,否则绝对不罢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