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郁寒毛直竖,这娘们儿曾经是魏督公手里负责暗杀的。
这个店里的打手,都是些江湖亡命徒,能打但对付这种高手还是不够。只有后门的两个是边军厮杀出来的,是有真本事的。
他们自然不可能认识这个女罗刹。周文郁也不会说破。因为她还向他挑了挑眉毛。
他坐在小店的最里边,后面有个门,挂着帘子,通往后厨。
这个店只有一间这么宽。左右只能放下各一张四人餐桌。但是很长。前街通到后街。
后厨有后门,通往后面一条街。那是他预备好的逃生之路。
一棵树上始终拴着三匹马,两个护卫化妆成厨子,一边摘菜,一边看着马匹。
这个酒铺的老板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脸上布满了刀疤。是周文郁当年从开原大狱里捞出来的山贼头子。
老板给店里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暗中握住了刀柄。用余光看向春五娘。两个伙计立刻冲出大门左右看看。
然后向着门内摇了摇头呢。示意门外没有其他人,就是只有这一个女人上门。
老板立刻满脸堆笑,上来问道:“这位夫人想要来点什么。”
春五娘眼睛一瞪,骂道:“你的耳朵是聋的吗,切肉,筛酒,擀面条。”
老板笑道:“这里是酒铺,只有黄酒和白酒,佐酒的只有水煮五香茴香豆。小葱拌豆腐,点别的没有。”
“那他为什么有牛肉,你们是当我付不起钱吗。”春五娘怒道。
“他,呵呵,他自然不同。你要吃便吃不吃便走。这里可不是你一个小娘子撒野的地方。”刀疤脸语气变冷,目光也阴狠起来。
大半夜的,谁家良家妇女出来乱走,还带着刀。这娘们一看就不是好货。
不过这间细长的酒铺里有十八个人,倒也不怕她搞什么幺蛾子。
这京里夜半三更出来的娘们,不是仙人跳就是暗门子。这帮娘们一贯把客人迷晕然后洗劫一空。
敢这种单身上门的,都是和顺天府的衙役、吏员勾结的。
俗话说奸出妇人口,只要女的不要脸敢泼脏水,就一定能从店家诈出钱来。
这个年代妇女的名节比命重要。贞洁大过天,如果女的指证你糟蹋她,或者猥亵他。官府大概率会认可。
就像今日的东瀛,地铁里、公交车上,如果女的往你身上蹭,大概率是要栽赃你猥亵。因为女权高涨后,日本男人学奸了,有钱就给自己花,一分不给女人花。
所以这些高喊女权至上的娘们开始在公共交通上,搞仙人跳了。是女的告发法官大概率认可。因为东瀛传承华夏儒学对司法的影响。同样信奉奸出妇人口这一原则。
男的一旦被攀咬,轻则赔个倾家荡产,重则坐牢好几年,终身制的会社工作也丢了。简直是人生毁了。
所以今日东瀛,一旦有女的往男的身上靠近。男人会豪不犹豫的一顿狂殴重打。以为互殴拘留,被告猥亵坐牢。
大明也一样,这是仙人跳的变种。专门对付夜里开门的店家的。
这种来找事的,会各种找茬激怒老板和伙计,一旦动手,身上留下伤痕。立刻就变成侵犯和猥亵案件。
店家不脱层皮,衙役和吏员绝不会放过老板。但这种娘们也就是图财。不在乎是否真做一回海鲜商人。
如果店家懂事,给足了银子,她也能任你好好乐呵乐呵。毕竟都得讲究不是。而且真乐呵了,事后也不敢再吿发她不是。她也放心,消除后患。
看着这个,也是来找事儿的。
不过周大人早有交代,低调开店,不要招惹城狐社鼠,以免坏了大事。
不过找上门来的闹事的,跑来崩骗的。他倒也不介意给她紧紧皮子。至少让她知道。这里也不是可以反复来崩骗的。
要不然,以为他这里好欺负,还有清净日子吗。
不过这娘们儿的脸蛋虽然看不清楚,但身段可是挺勾人的。那小腰扭起来,看的刀疤脸半边身子都酥了
“哼!,来碗黄酒,一碟茴香豆。”
周文郁不动声色,看了旁边的伙计一眼。伙计转身掀起门帘进了后厨。
不大一会,一碗冒着热气的黄酒和一碟水煮五香茴香豆端了上来。
春五娘看了一眼黄酒,冷笑道:“这酒不好,不要了。告辞。”
站起来,抓住刀,转身就走。
四个人立刻堵住了门,手握刀柄冷冷的看着春五娘。
黄酒混浊有琥珀的颜色,还有渣滓和沉淀物。下药看不出来,而且黄酒一般都是十五年陈酿起的。酒味十分浓郁,能掩盖药味。这个年代根本没有无色无味的迷药。
刀疤知道周大人这是要擒住她,在酒里下了蒙汗药。可惜这娘们显然是老油条了。居然看破了。
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让她走了呢。
不过这娘们儿也是个见机快的,一看路数不对,立刻收棚。
既然这帮人也是狠茬子,她也不犹豫,扭头就走。常在河边走的人,自然知道哪些人才是她的客户。
千万不要去惹那些惹不起的。不然吃不了兜着走。这时候看到这里是黑店,立刻收手要走。
她们这种也就欺负一下,合法经营,有家有业的老板。对付匪徒,这招不但不灵了,恐怕还会下场堪忧。
刀疤脸笑了,情况已经很清楚了。这骚货就是个来崩骗的,大人想多了。根本没必要给她的酒里下蒙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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