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嘛,是妈喜欢的东西哦。”安之素给了一个提醒。
白心慈来了兴趣:“哦?你又知道我喜欢什么了。”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您会喜欢这个。”安之素笃定的说道。
白心慈兴趣更浓了,想了一会说了一样东西。
“不对不对,妈,您走心点猜嘛。再给您一个提示,是您以前的东西。”安之素摇头,再次给了一个提示。
白心慈更猜不准了,求饶道:“之素,你就饶了妈吧,妈都老人家的脑子了,去哪儿猜呀。”
“好吧好吧,那妈你自己拆开看看。”安之素只是想逗白心慈开心,并没想一直卖关子就把礼盒递给了白心慈。白心慈平日里礼物不少收,其他人不说,光是自己的儿子就时不时的送这个给她,送那个给她。按理说早该对礼物免疫了,鲜少能有什么礼物会让她觉得特别喜欢和期待
了。
但此时拆着儿媳妇送的礼盒,她这心里难免抱着几分期待,尤其是看到儿媳妇一脸笃定她会喜欢的样子,就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就拆开了礼盒。
拆开外面的礼盒包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丝绒饰盒,看起来像是戒指之类的东西,可是打开一看,白心慈就瞬间愣住了。
根本不是什么戒指,而是一对玉石耳坠。
白心慈的眼眶一热,一只手颤抖着去抚摸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那对耳坠,清晰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被一层水汽朦胧了。这耳坠,这耳坠是她年轻时戴过的,她自己都记不清是在哪一年被她捐赠出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它竟然又回到了自己手里,白心慈心底既高兴又感动,眼泪就止不住
的从眼角滚落,滴在了玉石耳坠上。
“妈……”安之素被吓了一跳:“妈您怎么了?您、您不喜欢吗?”
后面的话,安之素问的战战兢兢的,生怕白心慈是被自己惹哭的,怎么看到这对玉石耳坠她就哭了。
“不是不是,妈喜欢,妈很喜欢。”白心慈一边摇头一边擦拭眼角的泪水,可她再怎么擦拭,眼泪依旧会从眼底溢出来。
安之素松了口气,连忙抽过纸巾给她擦眼泪:“妈,您别哭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不喜欢呢。”
白心慈破涕而笑,拉过了她的手:“傻孩子,妈怎么会不喜欢。只是已经失去很久的东西重新拥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句话瞬间就戳中了安之素的内心,她看了一眼另外一个礼盒,而后重重地点头:“妈,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别哭了,您眼睛不好,晚上更不能哭。”
“好,好,妈不哭,不哭了。”白心慈的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宝贝的摸了摸那对玉石耳坠问道:“之素,你是从哪儿买到的这对耳坠?”
安之素如实的把经过跟白心慈说了一番。
白心慈听完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巧了吧。”
安之素嗯嗯点头:“我也觉得特别巧。”
“这说明少夫人跟大少和夫人您是真的有缘成为一家人,不然茫茫人海,怎么会这么巧就被少夫人知道了这耳坠是夫人您的旧物。”一旁的蓉婶感慨道。
“是呢,看来缘分这种事,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白心慈也深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安之素摸了摸另外一个礼盒,又看了看叶澜成,然后也点了下头。
从前安之素不懂缘分,总觉得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可现在她懂了。
所谓缘分,大概就是两个人在某个时间点相遇之后,要么从此不管任何原因都不会分开。要么分开之后,各自生活,但在未来的另外一个时间点,他们还会再相遇。
她和叶澜成就属于后者,曾经两次有过交集,又两次分开,没再见过面。可兜兜转转,她戏剧性的成为了他的妻子,又在不知觉中爱上了他,多么奇妙又命中注定。
夫妻二人在楼下陪了白心慈一会才上了楼,老九也还没有走,跟着上了二楼,他还有事要跟叶澜成汇报,叶澜成拉上了安之素,三人去了书房。
“你们谈公事拉上我做什么?”安之素莫名不解。
“不算公事。”叶澜成说道。
“嗯?”安之素索性看向了老九,等着他解答。
老九立刻解答道:“少夫人,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大少让我去查丁祺母亲的事,我派人去了趟丁祺的老家,查到了一些资料,今天刚刚传过来。”
丁祺这个名字瞬间让安之素严肃了起来,她立即问道:“查到什么了?”老九一一说道:“前往丁祺老家调查的人说他的母亲陈佩兰早在十年前就疯了,现在住在疯人院。疯的比较厉害,谁也不认识。丁家在那个地方是外来户,全村只有他们一
户姓丁的,也没有其他亲戚,因此也没有人知道丁祺现在在哪儿。”
“疯了?”安之素惊讶的问道:“十年前就疯了,那时候丁祺还是个孩子吧?他母亲疯了,父亲死了,是谁抚养的他?”
“听村民们说他一开始是被送去福利院的,但后来就走丢了。福利院的管理机制不健全,加上他又是杀人犯的儿子,所以没人找他,后来也杳无音信了。”老九回答道。
“杀人犯的儿子!”安之素再次惊讶的问道:“他的父母杀过人?”
老九点点头,神色复杂的说道:“是他母亲杀了他父亲。”
安之素抽了一口气,头皮微微麻,声音有些轻颤:“因为什么?”老九道:“听村民们说,丁母是被拐卖给丁父当老婆的。起初的那几年,她总想逃跑,每次被丁父抓回来都是一顿毒打。后来怀了丁祺,丁母就认命了。但丁父好吃懒做,
家里常常穷的揭不开锅。更是在丁祺出生之后因为偷窃坐了几年牢,出狱之后不但没有承担起抚养儿子的责任,还经常对年幼的儿子打骂,母子俩隔三差五就要挨打。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丁祺十二岁那年,村民们说那天是丁祺的生日,丁祺自幼聪明,学习成绩年年都是全校第一,那年暑假他又拿了第一,又是他生日。丁母花钱给儿子
买了一块蛋糕,想给儿子庆祝生日。可丁父回来之后就说丁母浪费钱,不但摔了蛋糕,还对丁母大打出手,丁祺想上前阻拦也被丁父一起打。忍受了十多年家暴的丁母终于到了爆的边缘,抄起厨房的菜刀
就把丁父给砍死了。邻居们听到丁父的惨叫觉得不对,跑去丁家看的时候,惨剧已经酿成,丁父被一刀砍在了脖子的大动脉上,当场就死了。事情的经过一目了然,丁母杀了丁父,这是不容
争辩的事实,警察来到之后就把丁母带走了。丁母对自己砍死了丁父的罪行也供认不韪,并疯疯癫癫的骂丁父该死,据说当天晚上在派出所就疯了。后来警察调查了前因后果,才知道丁母是自卫杀人,加上她又疯了,法院就判了她死缓,把她关进了精神病,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