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喂药
夏宁看到苏夜果然还在书房,便把门全部推开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好冷!
她偏头看了一下空调的开关,冷风居然打到了16度。
“你怎么把空调打这么低?”夏宁拧眉,抬手关掉了制冷。初夏虽然已经开始热了,但还没有热到需要开空调的地步吧,而且打的比三伏天还低。
苏夜背对着她像是睡着了,并没有回应夏宁的话。
“苏夜?”夏宁朝着他走近又喊了一声。
苏夜依旧没有应答。
夏宁觉察到了不对劲,快步绕到了书桌后,走到了苏夜身前,低头一看,苏夜已经睡着了,但他似乎不太舒服,眉头都皱成了一座小山。
“苏夜,你怎么了?”夏宁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推了一下。
苏夜的身体无力的朝她倒来。
夏宁被惊了一下,连忙弯腰接住他倾倒的身体。
苏夜的头垂在了她的肩膀上,滚烫的额头在她肌肤上烫了一下,夏宁顿时就明白苏夜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烧了。”夏宁艰难的把他的身体扶回椅子上,她想把苏夜扶回房间,但苏夜已经烧迷糊了,以她的体力也架不住他。
无奈之下,夏宁只好拿起书房的座机,给苏清晨的房间打了一通电话,让她上来帮忙。
苏清晨一听她哥烧了,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蹬蹬蹬的上了楼。
“我哥怎么烧了?”苏清晨的印象里她哥的身体一向很好,她都不记得她哥多久没生病了。
“可能是吹空调吹的,先把他扶回房间。”夏宁说道。
苏清晨忙上来帮忙,两个女人合力把苏夜架回房间放到了床上。
“我哥烧的挺厉害的,直接去医院吧。”苏清晨很担心。
“你先去楼下把医药箱拿上来,等量完体温再看,这么晚了,别再把爸妈和奶奶折腾醒了。”夏宁说道。
苏清晨点点头,跑下楼拿医药箱了。
夏宁也没闲着,去拿了苏夜的睡衣过来给他换上,又去储藏间拿了一条冬天的厚被子给他盖上,把他裹的严严实实,就露了一颗脑袋在外面。
苏清晨拿着医药箱回来看到自家哥哥被裹成木乃伊的样子差点笑了,她把药箱递给了夏宁,说道:“我检查过了,里面有退烧药和退烧贴。”
夏宁点头,先从里面翻出了温度计,消毒后放进苏夜的舌下,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烧到了39度,已经是高烧了。
“我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吧。”这个度数让苏清晨更担心了。
夏宁摇头道:“医生来了也是吃药打针,没有快退烧的办法。你去休息吧,我喂他吃点药,贴个退烧贴,再用酒精给他擦身体降温就行了。”
苏清晨本想说打针比吃药效果好,退烧快,但话到了嘴边又改变了主意,颔道:“那我哥交给你了,有事你再叫我。”
夏宁嗯了声。
苏清晨就干脆利落的闪人了。
平常都是她哥照顾夏宁,难得她哥有被反过来照顾的机会,她就不捣乱了。
苏清晨出去后,夏宁就先给苏夜喂药,苏夜睡的沉,夏宁喂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他一直不肯吃,喂进去就吐出来,垫在下巴的毛巾都弄湿了。
夏宁无奈,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办法,她把药含进自己嘴里,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捏开苏夜的嘴唇吻了上去,撬开他的牙关,把药和水一起渡给他,并用嘴唇堵住他的嘴不让他把药吐出来。
苏夜的喉结被迫滚动两下,把药和水咽了下去。
夏宁松了一口气,又如法炮制的喂他喝了大半杯水,忙完这些自己都累出了汗。
来不及羞涩,她又给苏夜额头上贴了退烧贴。接着掀开厚厚的两层被子,拿出酒精开始给他擦身体,加血液循环。
苏夜烧烧的全身滚烫,她的手碰到哪里,哪里就像碰到了被太阳炙烤过的大地一样,仿佛能把她的脸都烫红了。
两人虽早已经做过夫妻间做亲密的事,可每次夏宁都是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那个时候的苏夜,甚至不敢去摸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对她来说,还是和以前一样陌生。
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打量和触碰他的身体,夏宁才忽然现原来苏夜的身材如此好。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胸肌和六块腹肌都很明显,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多余的赘肉,像一尊完美的雕像,线条硬朗又完美。
夏宁看的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慌忙地给苏夜盖上了被子,抬手摸了摸脸,又热又烫,好像比苏夜的还烫。
受不了这种烧烫的感觉,夏宁跑去浴室洗了一个冷水脸,平静了好一会才感觉没那么烫了,这才走了出去。
苏夜吃的退烧药开始起效,加上被捂在厚厚的两床被子里,很快全身就开始出汗了,一出汗就不舒服,开始踢被子,手也不老实的伸在外面,无意识的想扯开被子。
夏宁赶紧阻止他,把他的长手长腿塞回去,一边又拿毛巾给他擦汗,一忙就是几个小时。
凌晨五点的时候,苏夜终于退烧了,折腾了三个多小时,身下的床都被汗湿了。夏宁怕他睡湿床再生病,费力地把他翻到了另外一边干净地床位上。
弄完这些她自己也快累瘫了,可也不敢睡,怕苏夜再起烧,就趴在床边守着,一只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却是没撑多久就合上了眼睛。
早晨七点不到苏夜就被渴醒了,他出了半夜的汗,嘴巴又干又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率先看到的就是夏宁近在咫尺的脸,猛地被惊了一下。
他这么一惊,夏宁就醒了,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忙问:“你感觉怎么样?”
问着一直放在苏夜额头上的手还摸了摸他的体温,感觉没有再起烧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看到夏宁紧张和担心自己,苏夜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问道:“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