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晨因为姜乐童要追唐越的事而烦躁,以至于中午唐越开完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后,她也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
唐越以为她还在生气,好脾气的哄道:“我们家有很多古董,下午带你去看看,嗯?”
苏清晨本来不想搭理唐越的,但架不住对唐家那些古董的好奇,憋了半响才勉强的嗯了声。
唐越就笑,让她先下楼,他回房间换件衣服就下去陪她吃午饭。
“要帮忙吗?”苏清晨下意识的问道,然后问完她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苏清晨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伺候他还伺候习惯了啊。
“要,帮我解一下袖口。”唐越笑着就把那只没有吊着的胳膊伸了过去。
苏清晨一巴掌就给他拍走了:“客气一下你还真当真了,自己解。”
说完就赶紧先跑了,生怕真被唐越拉着帮忙脱衣服。
唐越看着她的背影笑意如秋水般的浓烈。
苏清晨一口气跑下了一楼,看到了唐治就顺口对他说道:“你们家二少要换衣服,喊你上去帮忙。”
唐治不疑有他,应了声就上楼了。
唐治敲门的时候,唐越刚把吊着的那条胳膊袖子上的袖口拿掉,听到有人敲门就让人进来了。
唐治推门而入。
“有事?”看到是唐治,唐越挑眉问道。
唐治愣了下:“不是您让我来帮忙换衣服的吗?”
唐越闻言就笑了:“谁跟你说的?”
“苏小姐啊。”唐治回答着就上来帮他拿掉了另外一个袖口。
口是心非!
唐越在心底对苏清晨下了评论,嘴边则全是笑意。
唐治也不知道唐越在笑什么,但肯定和苏清晨有关,他们家二少虽然走的不是高冷禁欲人设,但也绝非平易近人之辈,也只有在苏清晨面前,他才会放下架子,厚着脸皮死缠烂打。
唐越别墅里的厨师中午做的粤菜,粤菜口味清淡,又很滋补,非常适合家里的两位伤员。
午饭后医生又过来了一趟,要给唐越输液,顺便给苏清晨检查一下伤口。苏清晨的伤口本来就不深,到了今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估摸着再有两三天就能露胳膊了。
唐越的伤却不可能好这么快,一个星期才能拆线,拆了线还要养一个星期,起码半个月才能好个彻底。
苏清晨不想打扰唐越休息,唐越输液的时候她就回了房间,等她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后,唐越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你输完液了?”苏清晨问道。
唐越颔,起身:“走吧。”
“去哪儿?”苏清晨刚睡醒,还有点懵。
“看古董。”唐越提醒她。
苏清晨瞬间清醒了,跟着唐越就朝别墅外走,还没忘记拿了两个苹果,分了一个给唐越。
“我不吃,先帮你拿着。”唐越接了一个苹果过来。
苏清晨嗯嗯点头,咔嚓就是一口,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苹果,皮薄汁多,又甜又脆,解渴又好吃。
“喜欢吃苹果?”唐越见她吃的像猫儿一样满足问道。
“水果我都喜欢吃。”苏清晨嘴里塞满了苹果,回答的含糊不清。
“最喜欢吃什么?”唐越问道。
苏清晨毫不犹豫的回答:“山竹。”
唐越记下,想着回头吩咐佣人去买一些山竹回来,然后又问:“那最不喜欢吃什么?”
“山竹。”苏清晨又毫不犹豫的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聪明如唐越也费解了,最喜欢吃的也是最不喜欢吃的,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苏清晨知道自己的回答前后矛盾,咽下嘴里的苹果解释道:“我喜欢吃山竹,但是山竹很难剥,我每次都剥不好,还弄一手黏糊糊的,所以也是最不喜欢吃的。”
唐越秒懂,这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喜欢剥。
回头还要记得吩咐佣人剥好了再给他的小猫,不然他的小猫不会吃。
可惜他现在受伤了,不然就自己剥了,自己家的小猫还是要自己投喂比较有趣。
苏清晨倒没在意这个话题,其实她喜欢吃的水果挺多的,芒果啊,龙眼啊,荔枝啊,提子啊,都是她的最爱,但这些水果统一的难剥,除非是在家,有佣人给她剥,不然她在外面都懒得吃。
倒也不是苏清晨娇贵,就是懒,再者从小哥哥和爸爸都宠着,她就更懒了,跟娇贵无关。就算是普通家庭的女孩,从小被家里人宠着,也会养成懒惰的小毛病,这无伤大雅,不算毛病。
唐越带着苏清晨走进了一栋老洋房,这栋洋房的安保明显比其他老洋房要森严,不仅外面有保镖24小时轮岗,里面也安装了各种监控和警报系统,一旦有人私闯,警报系统会第一时间传达给最近的警局,同时出能让整个唐家都听到的警报声。
苏清晨一进来就被满目琳琅的古董给吸引了目光,一排排看去,全都是陈列品,就像参观博物馆一样。可以说比博物馆的展品规格都高,毕竟博物馆里的陈列品大部分都是假的,真正的古董才不敢拿出来供世人观赏。
“这个好漂亮,这是什么东西?是簪吗?”苏清晨趴在一个防弹玻璃柜前,努力的把脸往上面凑,恨不得把头伸到玻璃柜里。
唐越低笑,把她往后拉了拉:“我打开给你看。”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指纹按在了玻璃柜的指纹锁上,只听滴滴两声,玻璃柜缓缓上升,露出了被精心保护的簪。
苏清晨目瞪口呆,这就打开了吗?不怕她偷走吗?
不过想想这里的安保系统,她就觉得自己太天真了,根本连根毛都带不出去。
唐越把那根碧绿的翡翠簪拿给她看。
苏清晨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越看越觉得这支簪漂亮,翡翠碧绿晶莹,点缀着珍珠和红宝石,雕刻的图案也是非常精美,这种雕工和制作工艺,恐怕早就失传了。
“喜欢吗?”唐越问道。
苏清晨嗯嗯点头,太漂亮了,即便现在的女子已经不流行戴簪子了,但这么漂亮的簪子,想来是个女子看到都会心生喜欢。
“想试试吗?”唐越指指她的长。
“可以吗?”苏清晨的眼睛里都是雀跃。
“有何不可。”唐越点头。
苏清晨高高兴兴的就把手背到了头后面,她跟造型师学过简单的挽,挽不出来复杂的髻,简单的髻还是能挽出来的。
她取了头最上面三分之一的量,用手里的簪挽了一个最最简单的髻,然后对着玻璃柜照了照,还问唐越:“好看吗?”
“好看极了。”唐越从不吝啬对苏清晨的夸赞,在他眼里,苏清晨就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