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
经过了一夜的搜寻之后姚言跟刘莺莺并没有获得他们希望获得的东西。
对他们来说,这一切都显得是有些令人失望。
“莺莺啊,你也不要太难受了。这弄不到消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想啊,敌人明知道我们要搜集信心,如果再上杆子凑上来,无论如何也有些说不过去啊。在我看来,他们得知我们来了之后,将消息散布出去,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隐藏起来,等待我们走了再跳出来了。”
“等我们走了?他们在想屁吃。我们这一次如果不彻底的解决了问题,岂能会那么轻易的走了?上一次就是因为我们走的实在太急了,让腐蚀者钻了空子。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给妖兽机会了。”
刘莺莺攥紧了拳头,在一旁发誓道。
在他看来很多事情其实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数的。
比如说上一次如果他们再坚持一番之后,效果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但是小师弟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也不能说小师弟的选择就是错误的。
但是刘莺莺此时看来,当时的选择确实有待商榷。
除恶务尽,如果不把妖兽一锅端了,任由他们跑到大海里,那么他们是随时有可能再冒出来为祸人间的。
理论上来讲妖兽为祸人间的可能性甚至比腐蚀者侵入终南山的可能性还要大。
因为终南山毕竟处于中原腹地,又有书院镇守,一般人若想要侵入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宁州等江南道的城池就不同了。
江南道的沿海区域正是妖兽们活动最为频繁的区域。
妖兽们随时有可能跳出来使坏,随时有可能欺负沿海的百姓。
这些沿海百姓就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可怜人。
妖兽对上他们优势那简直是太大了。
很少有人能够在如此巨大的优势面前失手。
很少有人能够面对如此可怕的妖兽而处变不惊。
所以刘莺莺并没有怪罪这些可怜的家伙。
在她看来,这些可怜人,这些可怜的百姓,从一开始就应该处于一种极度的彷徨和茫然之中。
他们需要指引人,需要引路人。
而刘莺莺跟姚言就是他们的指引者和引路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刘莺莺和姚言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拿出诚意来。
“嗯,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妖兽走了。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此时此刻,姚言也攥紧了拳头,并且顺着刘莺莺的话头说道。
在他看来,这人世间的很多东西,本来就没有地方去讲道理。
你越是想要讲道理,越是没有道理跟你讲。
山长曾经说过谁的实力强谁说的话就有道理。
姚言现在觉得一点没错。
话语权这个东西一向都是只有强者才能掌握的,话语权这个东西也只有强者才能很好的运用。
弱者只能在别人制定的规则内行事,一点机会跟可能都没有。
“眼下的形势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考验,更不用说宁州城的百姓了。我现在担心的是妖兽的肆虐影响了百姓们的日常生活,影响了他们的劳作。”
“呃...”
姚言一听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百姓们才是最为辛苦的人,百姓们每日辛苦的劳作,就是为了换的一口饭吃,他们不停的努力不停的奋斗就是为了能够实现人生的价值。
但是对他们来说,要做到这点真的是太困难了。
所有人都很清楚百姓们就是被榨取价值的对象,百姓们就是被索取被截留的对象。
任何当权者都可以在百姓们身上攫取利益。
皇帝,亲王、郡王,国公甚至是侯爵。
那些官吏们也可以上下其手,在百姓身上巧取豪夺。
这本来就已经够让人感到恐惧了,偏偏还有妖兽肆虐。
妖兽的出现让百姓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活路。
原本他们还可以在不断的奋斗中获取一线生机,可是在妖兽出没之后他们就只能勉强度日,而且还得寻找妖兽出没的间歇期。
如果在妖兽出没的时候露头,那是很容易被盯上的。
一旦被妖兽盯上了,那岂能有一丝的活路?
没有人清楚会发生什么。
因为对于妖兽而言,他们是屈从于本能的。
他们在乎的只是本能所代表的欲望,本能所代表的利益。
但是对于每个个人来说,他们要做的是保卫家园。
尤其是宁州城的军队,他们受到百姓的供养,他们理所当然的应该在百姓们遭受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出来。
但是他们这么做了吗?
他们只是躲在城池里,他们只是缩在城池里,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什么都不会去做。
这就是守土了吗?
如果这也算是守土的话,那守土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找机会再去一下那个岛屿。”
刘莺莺攥紧了拳头建议道:“上一次去的时候我们没有什么太好的准备也有些大意了。这一次我们不能再这么给妖兽机会了。除恶务尽,我们一定要将妖兽的老巢一锅端掉。”
“呃,莺莺,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应该保持一下冷静。”
虽然姚言知道刘莺莺这个时候处于绝对的气愤状态,但是他还是希望刘莺莺能够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人在冲动的时候做出的决定肯定也是十分偏激的,自然不能够作为常规思考问题的保证。人必须要在处于冷静的状态下做出的决定才具备一定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