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本已经没有回转,但被许父这么一闹,看到许大茂没事之后,人群前方的易中海也生出一个心思。
这时候,看着傻柱要带走,易中海也豁出去老脸,拦在张所身前。
“易中海,你干什么?”
张所看到易中海出来,自然明白他要干什么。
现在的他心情很是不好,要是以后出警,谁都来这么一出,工作还怎么开展?
人群里,贾张氏也是跃跃欲试,若是易中海能行,她也可以要到钱。
至于秦淮茹的事,回家关起门再说。
“张所,你听我说啊。”
“柱子这孩子心眼不坏,这次也是被气的,辛苦准备这么多天,就要通过考核了,谁知道被破坏了,真是,可怜啊!”
易中海说着,又看向杨小涛,“小涛,大爷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平日里在大院里咱们都是和和睦睦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邻居。”
“这次柱子犯浑,但也是事出有因。”
“大爷在这里替他求个情,你能不能原谅他?”
易中海对杨小涛使出必杀技,道德绑架。
杨小涛依旧站在那里,就是不说话。
易中海等了一会儿,看着杨小涛不说话,心里就不是滋味。
什么时候自己低声下气说话都不好使了?
这一大爷的威严何在?
身后刘海中却是希望杨小涛不要屈服,这可是他打击一大爷的最好时机。
“要来了,要来了。”
按耐住激动的大肚子,刘海中握紧拳头,仔细听着,眼睛在张所,杨小涛和易中海身上转悠。
周围人也将目光看向杨小涛,就是傻柱也偷来希冀的眼神。
他是真的后悔,真的怕了。
可是,杨小涛仿佛没听见似的,还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雪花。
易中海见此,面色一黑,脸上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就像结了一层寒冰。
“小涛,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要互相团结,互相帮扶。傻柱也被你打了,你也没啥伤,还赔偿了十块钱。”
“小涛,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一个大院住着,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你说,是…”
“易中海,你给我闭嘴!”
易中海还在阴狠的说着,谁知道背后一声暴喝,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张所再也听不下去了,这是在他面前妥妥的威胁啊。
“你就是这样当一大爷的?你就是这样调和邻里矛盾的?是不是以后有什么事?”
“什么时候,犯了法,说声道歉就行了?”
“易中海,我看你这是严重的大家长作风,旧社会的余毒,严重的藐视新时代法律!”
易中海闻言,身体向后踉跄,被身后的一大妈扶住。
“没,不,不是的,张所长,我没有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威胁受害人原谅犯法之人?”
“我看你这是要犯包庇罪!”
张所长怒吼着,易中海再也不敢说话。
“对,老易,不是我说你。”
“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就要公平公正的处理邻里间的矛盾,不能一屁股坐歪了。”
“你这样包庇傻柱,还将不将我们这些群众看在眼里?还将不将张所放在眼里?还将不将法律放在眼里?”
“你这是典型的知法犯法,包庇罪犯啊!”
“你不配做这一大爷!”
二大爷刘海中立马挺身而出,这就是他久等的机会。
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阵输出,这时候不将他拉下马,以后哪找机会?
人群里三大爷眼睛一转,将身前的阎解成推到一旁,快步走上前,“老易,你看看你做的事。”
“难道在你眼里,人情比法律还大?”
要不说读书人说话就是有水平,三大爷一句话说出来,杨小涛都忍不住的伸个大拇指,点个赞。
这一句话,可比刘海中说的一堆都有杀伤力啊。
易中海如何听不出话里隐藏的玄机?立刻挣扎着站起来,对着张所歉意的说着,“张所,刚才是我老糊涂了。”
“这不快过年了吗?我作为大院的一大爷,一直兢兢业业,院子里也没啥事发生,再过两天街道办就要评比先进了,我也是想给大院的人们争取点福利不是。”
周围人恍然。
“我就说一大爷为人不错吧。”
“对啊,平时一大爷可都是兢兢业业,处理院里的事可是很公正的。”
“不好说,今天的事有些奇怪,我觉得再看看。”
“对对,别急,再看看。”
众人哄哄一番,然后继续看热闹。
杨小涛心里直呼,“高手,妥妥的高手。”
秦淮茹一双桃花眼迸发出求知的渴望,这一刻她找到了人生路途的方向标。
刘海中和阎阜贵面面相觑,他们看似打压了易中海,却在大院失去了人心。
一个不想给大院谋福利的大爷,谁会去尊敬?
刘海中摸摸额头上的雪水,阎阜贵也是拿下眼镜用袖子擦着。
两个大爷,再不敢出声。
“唉,既然这样,我也管不了了!”
易中海叹息着,张所眯起眼睛,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傻柱见此,眼睛看着易中海,祈求救他出来。
他也知道,进了那里,代表着什么。
只是,此时的易中海也是无力回天,怪只能怪傻柱太莽,怪杨小涛太诡诈了。
傻柱见此,心沉到谷底,低着头,一步步外走。
洁白的雪地上,顿时留下一串沉重的脚印。
几人离去,院子里众人也开始立场,其它大院的人陆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