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继续读书写字。
现在,书法练习已经提上日程。
自从练习突刺和英语获得不少的学分后,杨小涛就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书法自然就成了首要目标。
他可是记得过年时候阎阜贵那恶心人的对联,自己练好了,自己写。
气死三大爷。
后院,哭喊声还在继续。
刘海中拿着鸡毛掸子,旁边刘光天哥俩捂着胳膊战战兢兢。
凭什么老大的事,他们俩受罪?
看着一旁咄咄逼人的刘海中,俩人眼里除了怨恨更多的是恐惧。
他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或者说没有那份魄力,自己去打拼。
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去哪都不如在家里。
哪怕挨打受罪,也能吃饱肚子。
只是,这种仇恨的种子被埋在土里,终有一天会生根发芽,冲破黑暗的土壤。
刘光齐却是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话都不听。
刘海中砰砰的敲着床沿,脸上的愤怒没有一点减少。
“小兔崽子,你看看找了个什么人?啊?”
“山西那么远,有什么好的?整个四九城这么多女孩,你就看不上一个?”
刘海中气急,其实在他心里,儿子的婚姻大事就应该他来做主。
而且更深层的想法,就是跟许家一样,长个厉害的亲家。
不过,刘海中更加偏向于干部子女,这也是为了今后的仕途做准备。
可谁想,一下班就听到小三说这事,心里立马窝火起来。
这不快跑回来,仔细确认后,怒火就忍不住了,直接抄起鸡毛掸子抡了两圈,可刘光齐根本不躲,不仅不躲脸上还没有表情,打了两下没有成就感,只能放在剩下俩儿子身上。
现在,气出了一半,又开始说道起来。
旁边的二大妈也趁机开口,“光齐啊,你爸一个七级锻工,咱家又不是少吃的,日子过得去,在这四九城里也算是中上了。”
“多少女孩子找咱这样家的找不着,你怎么就不珍惜呢?”
二大妈一脸肃穆,说的都是真心话。
可惜,刘光齐根本不搭理他俩,继续半躺着,仿佛是谁来都一样。
“你,你个小畜生,起来,给我起来。”
刘海中看这模样,暴脾气又冲上来,就要上去扯刘光齐的头发。
二大妈心疼儿子连忙拦住,旁边的哥俩身体又是一哆嗦,这老爹发起火来可是不分人的。
“你让开,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刘海中一把推开二大妈,就要上前。
刘光齐却是坐起来,“打吧,打吧。”
“你哪天不打我们心里难受吧,尽管打吧,将你那可笑的官威摆出来,除了在家里耍耍谁还理你?”
“也就这点本事了,上次杨小涛打上家门了,你都不敢放个屁,就这水准,一辈子也别想当官。”
刘光齐也是豁出去了,一句句如同刀子一般将刘海中的面皮划开,末了又撒了一把盐。
“你,你……”
刘海中气的头脑发昏,把鸡毛弹子甩到刘光齐身上,转身就走。
“你要敢继续,就别进这家门!”
砰
门关上,刘海中走到屋子里,拿起水缸子灌了两口,有狠狠砸在地上。
“畜生啊,畜生啊!”
后院的动静不小,不少人都在门口看热闹。
这其中,就属许大茂最开心,手上拿着一根萝卜,一边啃着一边辣的吸溜气,眼睛里都是笑意。
别看先前他和刘海中是难兄难弟,可看了一场电影,再加上平时的小恩小惠,现在在院子里的名声也回涨起来。
相反,刘海中的小组长可是一直没着落呢。
急吗?
肯定急啊。
对刘海中这种一天到晚钻研为官之道,关心国家大事的人,要是手头上没点权利那不是手痒痒嘛。
就是抡大锤也没劲啊。
可现在,唯一能够耍威风的家里,也出了个不孝子。
啧啧
许大茂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言而喻。
看着刘海中家里这团糟心事,周围人可没上前劝说的,都知道刘海中的脾气,说不好还召开一身骚。
很快,后院的人离开,各回各家。
但刘海中家里发生的事,却是传遍整个胡同。
杨小涛听说这事后,心里盘算着,刘光齐离退场不远了。
自打刘光齐和刘海中闹了一场后,在这院里见到刘光齐的身影更少了。
也不知道她干啥,就是许大茂碰到了问一句,也不清楚咋回事。
只知道,刘光齐的脸色最近越来越急迫,走路时候都带着忧色。
又是一个多月,时间来到十一月。
工厂里的活越来越少了,收益多少杨小涛不清楚,反正是吃的饭越来越差了。
杨小涛也能理解,要养活这么大的厂子,上万工人,每天都是海量的物资。
比起现在的农村来说,起码还能吃上饭,能吃饱。
其实,厂子里也想搞点副业,就像屠宰场那样,在空余的地方养点家禽,平时也能改善工人的伙食。
当然这点是杨小涛听王大山说的,具体养的是啥,养了多少。
不知道,不寻思,不传播。
这大半年过去了,人心思变,在现有制度下寻找更多的出路是时代赋予人的特性,更何况面临的还是家人肚子问题。
可惜,轧钢厂作为国家重点单位,虽然不会少了吃的,却也没有其他门路。
工人拿着铁饭碗,却只能吃碗里的。
杨小涛不缺吃的,可大环境下,只能关起门来吃独食。
倒是让院子里的禽兽艳羡的目光少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