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过去,先前在四合院还死倔的傻柱,此时就跟鹌鹑似的,低着头,不敢扎刺。
面对死亡的威胁,傻柱早就焉了,坐在桌子前,身体有些难受。
两条腿不自觉的颠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余组长咳嗽一声,小波拿起笔,开始询问。
“姓名!”
“何雨柱!”
“年龄!”
“26岁。”
“家庭成员。”
“我,我爹何大清......”
“说下你跟死者的关系。”
“我,我打小在四合院长大……”
傻柱说着,一旁的余组长点头,事实跟了解的差不多,这个何雨柱跟目标应该是有亲情上的关系,而不是利益上的关联。
这点很重要。
傻柱说着说着,沉浸在回忆中,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要跟聋老太太撇清关系,但多年来的情感还是让他眼睛发红,“后来院里的大爷说,老太太人老了,大家都是邻居能帮就帮,就帮忙伺候着,我因为当厨子,手艺过的去,就经常送东西去。”
“一来二回,就是熟悉了…”
“我把她当奶奶,她也叫我孙子…”
“但我真不知道她是敌特。平常我们也看不出来啊。”
傻柱说着,将先前跟易中海商量的说出来,当然大部分都是事实。
余组长听了,对身边记录的努努嘴,觉得差不多了。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你在跟死者生活中,有没有特别反常的地方,或者说死者的不正当行为。”
傻柱闻言,心里一紧,关键时候来了,能不能出去就看这次了。
“有。”
余组长眉头一凝,还真有?
“这老太太因为受到院里人的接济,手头上的粮票多出来后,就去跟人还钱。就是倒卖粮票!”
“多少次?”
“基本半年一次,这几年都有。”
“都跟谁?”
“都是一个人,就是庞家胡同里的老婆子,年纪不小,这么高,挺胖乎的…”
傻柱尽量将那人描述清楚,一旁小波立刻记录下来。
“还有吗?”
“没了,我就是背着去倒卖几次粮票才认识的。”
“同志,我劝过她,不让她这样做的,可人老了根本不听话,我…”
余组长抬手打断傻柱的话,“你的情况我们基本了解。至于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也会进行核实。当然,若是想到其他什么,随时可以告诉我们。”
说完,就让人将傻柱带走。
“小波,安排人去抓捕这个人,不管有没有问题,倒卖粮票,就是投机倒把,不能姑息。”
“是!”
很快傻柱被押送回看押室,紧接着易中海就被带到审讯室中。
有了傻柱的据实交代,余组长看到了希望。
一个犯浑的人都能扯出来投机倒把的大案子,那跟聋老太太时间更长的易中海,肯定会有些隐秘发现吧。
若是平常,易中海未必会觉得有问题,但现在…
这人可不傻。
他有种感觉,易中海这里,肯定能给他一个惊喜。
很快,易中海就坐在傻柱曾经坐的位置上,神情比起傻柱却是淡定许多。
余组长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询问易中海。
易中海摇头,他不吸烟。
余组长又让人端来一茶缸子热水,易中海两手端着,却是小口喝着。
余组长点燃,审讯室中一阵沉默。
直到烟吸完,余组长才咳嗽一声,易中海也放下水缸子。
“易中海同志,作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政治觉悟应该很高。”
“今天的事,你说下自己知道的吧。”
易中海听闻,双眼有些湿润,“谢谢上级的理解,谢谢领导明察秋毫。”
随后喝了口水,沉下心来,开始诉说情况。
“我在院里是一大爷,有些事就要起带头作用。”
“恰好,我家就我跟老伴俩人,挣的钱有多,用处少。不帮助院里的困难户说不过去,所以...”
易中海并没有给自己叫屈,只是将实际情况说明白,这些不止是他,傻柱,刘海中,一大妈等人都是这样说的。
不过,他比傻柱要聪明。
不等余组长开口询问,就主动说起来。
“这件事,着实出乎我,以及整个大院的预料,谁也没想到,一个走路都靠拐杖的老太太,竟然是敌特...”
“昨晚上,我在看押室里想了一晚,既然对方是敌特了,那她做的一些事,以前我还不觉得,现在想来,很可疑。”
听到这里,余组长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小波仔细记录。
“详细说说,都有哪些事?”
易中海点头,“这事还要从当初分房子说起。”
“当时,何雨柱他爹,何大清想要把房子转到何雨柱跟何雨水下面,只是房产局那边没有通过,后来找到了老太太,他领着何大清找了一人,然后就办下来了。”
“那人是谁?”
“我不太清楚,但后来听何大清说起来过,好像是什么化工厂的书记。”
余组长面色一冷,这化工厂可是重要单位,全名四九城炼焦化学工厂,简称化工厂。
这化工厂跟红星轧钢厂一个级别,里面的书记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甚至因为化工在经济建设中的重要性,化工厂领导的地位比轧钢厂还要高。
“这可不是小事,你想好了再说?”
余组长确认着,易中海也明白,想要保全自己,就要拿出足够的筹码。
为此,易中海毫不犹豫的确定。
“我敢肯定,而且这事何雨柱他爹,何大清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