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傻柱跟易中海走在路上,两人无言,心里都是一肚子事。
易中海还好,在车间里,一身技术还有用武之地。
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住,毕竟是劳动改造,不劳动,怎么算改造?
不多劳动,怎么看得出态度?
至于傻柱,纯粹是纠结痛恨和无助。
纠结,自己一个厨子,还是做菜很牛气的厨子去挑大粪,这脸面上过不去啊。
痛恨,当然是轧钢厂的领导,他们做的什么狗屁决定?
无助,那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啊!
不得不做!
两人沉默一段,易中海还是心里有些忐忑,不清楚何大清跟傻柱说了些什么,但这事也不方便问。
万一说自己不好的话,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心里盘算着,还是要忽悠傻柱。
只是不等他开口,傻柱突然冷淡的问道,“一大爷,我爹说,他去保定后,每个月给我和雨水两块钱。”
“因为我们小,就递给您了。有这事吗?”
易中海向前的步子猛地一滞,却是沉稳的落下,步伐不变,速度不减。
傻柱也是慢慢的跟着。
其实,他问这句话,就是想确认下,自己到底是不是被老太太骗了。
想起曾经对他好的老太太,傻柱还是不想相信老爹的话。
“柱子,你都知道了?”
易中海在何大清回来的时候,就想过事情种种。
这其中,关于递钱的事,肯定是要说开的。
对此,他早就在心里谋划好了。
办法很简单,来一个死无对证就行。
而对象就是现成的,聋老太太。
“唉~”
易中海的叹息,让傻柱心理一紧,接着就听到易中海解释。
“当年你爹离开四九城,原因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吧。”
傻柱点头,经过种种,他也明白,何大清当年离开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保护他跟何雨水。
只可惜,现在都失败了。
“你爹每个月递过来的钱,我都交给了老太太。”
“抛开立场不谈,你也看的出来,老太太拿你当亲孙子。”
傻柱默默点头。
要不是出这么档子事,他现在早就领着秦淮茹孝敬老太太了。
“所以,你爹每次递过来的钱都交给老太太,她给留着,说等着给你娶媳妇用。”
“可惜,还没喝上喜酒,就...”
易中海仰天长叹。
傻柱见此,也没有多问。
两人再次沉默。走了一段,易中海再次开口。
“柱子!”
易中海用过来人的语气,饱含风霜的声音,看着傻柱。
“一大爷!”
傻柱闻言抬头。
“柱子,不要气馁!”易中海拍着傻柱的肩膀,“不就是三年吗?很快就过去。”
“你看,我这老头子要干三年都没你这样,你怕啥?”
“三年,你也不过去二十七八,不还是个小伙子?”
“人生在世,要往好的地方看,想想你的未来。”
“想想秦淮茹,她可是答应跟你过了!”
易中海提起秦淮茹,傻柱终于有了反应。
“一大爷,我明白。”
“可,秦姐会等我吗?那可是三年啊!”
傻柱说完,易中海也是错愕。
三年,三年后啥样?自己还能让她怀上吗?
两人满怀心事走到四合院门口,正好看到阎阜贵跟前院的人说话。
两人过去,然后就被阎阜贵看到,上前说话。
“呦,老易跟傻柱回来了!”
阎阜贵打量着如同叫花子一般的两人,眼中透着得意。
看两人一副邋遢的样子,肯定过的不咋地,就是不清楚这次事情什么结果。
不过他也不多问,眼珠子一转,就乐呵的跟傻柱说起来。
“你们回来的正好,刚才房屋管理处的人来了,正在院子里找傻柱呢?”
阎阜贵没了平日点头哈腰的态度,说话间更是带上一股颐指气使,让傻柱听了非常不自在。
“三大爷,你啥意思?什么管理处的?”
“傻柱,什么三大爷!”
阎解成在一旁给老爹站台,这些天成了一大爷家属后,在这院子里倍有面子,加上街道办派出所什么的都来找阎阜贵这个大爷,更是享受了一番“重要性”。
听到傻柱这么说,阎解成有必要给他们说明白当前情况。
“傻柱,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就是街道办重新任命的四合院大爷。”
“不是一大爷,也不是二大爷,更不是三大爷。”
“是咱唯一的大爷!懂不?”
阎解成说着,傻柱心里窝火。
“滚一边去,什么狗屁大爷,在我眼里还是阎老三,阎老抠!”
“你…”
阎解成要开骂,却被阎阜贵拦下。
“傻柱你要有意见,可以去街道办提,我呢,现在是四合院大爷,有什么事,就得听我吩咐。”
“这是上级的命令。”
傻柱还要说话,一旁的易中海已经明白,估计自己的职位应该被撤了。
听话里的意思,刘海中的也被撤了吧。
不过没关系,这一大爷本来就当的有名无实,让阎阜贵顶上去总比杨小涛上好。
“柱子,少说两句。”
“老阎,恭喜了!”
阎阜贵对易中海还是客气的,毕竟对方积威十多年,自己也不敢太得罪。
“拿着鸡毛当令箭,鸡毛掸子插腚上,装大以巴狼!”
傻柱不管,直接离开走向中院。
易中海跟阎阜贵打个哈哈,抬腿走进去。
阎解成不屑的撇嘴,“真当自己是颗葱了。我呸!”
“爹,您就不该惯着他们,要拿出大爷的威严,震慑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