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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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与你白头到老

    魏府新来了教书先生,其人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给人感觉,和魏辰很像,都是性格随和好相处之人。

    新来的教书先生叫许亦温,是一个人如其名的名字。

    许亦温非常有耐心,从头到尾的带魏斯棉去识字,从最基础的用字,到复杂的字眼,循循渐进的一个过程,许亦温也非常知分寸,没有询问魏斯棉,明明身处魏家,到了这般年龄,为何一个字都不识。也因为许亦温的分寸感,让魏斯棉对此放下了戒备心。

    许亦温本身性格随和,平常又多与年纪尚小的孩子打交道,所以相处起来,魏斯棉和许亦温有很多话题聊,两人常常探讨哪处的街坊小吃最好吃,哪处的赌坊玩的最大,又有哪处的舞女才艺惊人,一舞鸿影掠心间。

    学罢了,累了,倦了,许亦温又会取出他的萧,吹上几曲,缓解其中的疲倦和疲劳,几曲萧声下来,哪怕是酷暑时节,也让魏斯棉倍感清爽。或许因为许亦温不是魏府人,感觉和主线剧情也扯不上太大的关系,所以魏斯棉与许亦温相处起来,也比较放松。唯独让人久久猜不透的,是系统显示在许亦温头上的数字【37】

    “明日,兄长大婚,先生可否得空前来?”魏斯棉把笔顶在鼻间,玩弄着毛笔,故意扯开话题,少写几个字。

    “明日啊,我若是得空,便来罢。”许亦温发现了魏斯棉想要趁机扯开话题,偷懒的。便伸出手点了点魏斯棉脑门道“你快些写罢,莫要倦怠。”

    “先生怎么察觉我怠惰的?”魏斯棉不满抱怨道。

    “因为先生尚且有一双明曈,不瞎。”

    两人打闹期间贺云进来了,两人打闹正上头,不知何时有人进来了,也没有察觉。还是贺云的贴身婢女红玉,洋装咳嗽了两声,魏斯棉和许亦温才察觉有人进来。两人瞬间正襟危坐起来,许亦温甚至站了起来,规矩的打了招呼。

    魏斯棉坐姿端正是端正了,但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非常倦怠的唤了句“嫂母来了。”

    嫂母这个称呼倒是让贺云多品了几次,嫂母在古代是对嫂子的一种尊称,平日里魏斯棉都是唤她家嫂或者嫂嫂,这无缘无故的尊称是想要在外人面前跟她拉开距离了。一下子明白魏斯棉的意图后,贺云的眼波中倒是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糖糖这几日,同先生学的如何了?可有所长进?”贺云倒是稀疏平常的扮演起了嫂子的角色,关切的询问道。

    魏斯棉尚未反应过来,许亦温就急切的回复道“绵绵这几日非常用功,才思敏捷,兰质慧心。”

    许亦温这个反应倒是让魏斯棉感叹,果然无论到了哪个年代,人看到美女都会控制不住自己。

    魏斯棉承认贺云是有几分姿色,前几秒还在跟自己嘻嘻哈哈的许亦温,现在盯着贺云都目不转睛。

    贺云的脸上看不清情绪,只是非常端庄的回复道“那自是先生教的好。糖糖的事情,就万事拜托先生了。最近天气酷暑,我唤人备了些杨梅,先前放凉水里冰镇了一会儿,你们学累了,便吃着解渴。”

    这样说着,贺云摆了摆手,贴身婢女便把两盘杨梅端了上来,贺云亲自把杨梅端了上来,把一盘端到了魏斯棉跟前道“你吃这盘。”

    魏斯棉眼睛一瞪,鼻子一撇,便把自己那盘杨梅同许亦温的交换道“不劳嫂母费心,绵绵想吃这盘。”

    贺云终于露出今日里的第一个笑容,笑容很浅道“好,依你。”说着便款款离开了,走到门边时,魏斯棉和许亦温就已经聊起来了,贺云回头看的那眼,绵长又深刻,她嘴里一遍又一遍的临摹方才许亦温唤魏斯棉的语气“绵绵……”

    而后,贺云吸了一口气,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后便离开了,嘴边流露出非常怡然自得的笑容,她收放情绪的能力还是那般自如。

    “魏夫人,好生得体,是难得一见的江南女子呢。”

    “先生都叫人魏夫人了,就别宵想东西了,贺云生是魏家人,死也是魏家鬼。”

    “没有宵想,那是对美好事物的赞赏罢了。就好像你路过一朵鸢尾花,会下意识的夸赞其芬芳一样。”

    许亦温表面看起来正经,但是那张嘴巴着实是沾花惹草,魏斯棉叹了口气,是啊,可是又有谁会想到如此诱人的鸢尾花,吞人不吐骨呢,其远观,嗅花香,观其色,都是诱人心旋之物,可是近临后呢?

    魏斯棉百无聊赖的吃了一口杨梅,最近风平浪静的让她有些害怕,明日就是姚姜嫁过来的日子了,剧情必定围绕这个点展开,这样想着,魏斯棉还是不理解,系统任务的意思为何是迎接妾室,想到这些她就头痛。

    “先生,今日就到这里吧,有些倦了,明天还要迎接二太太入门。”

    “好,你好生休息罢。不过这些杨梅……”

    “先生不嫌弃就带回去吃吧。”

    “那就谢过了二小姐了。”

    魏斯棉尚且不知道,新的棋局在这个瞬间,就此展开了,在她沉浸于魏府里每日的日常中时,一场不见对弈人的棋局就此展开了。

    次日,如想象的那样,婚礼大张旗鼓的举办了,整个洛城沉浸在喜庆洋洋的氛围里,整个魏府至外头的街道,都张灯结彩的庆祝这场婚礼,红色布满了整个视野,红烛似乎要燃到芯处也不愿熄灭,人们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宾客的嘴里张口起便是耳到能熟的祝福语,喜糖洒满了每一个酒桌,喜酒,喜糖,佳肴,人们的祝福和笑容都是那般的真切。

    魏斯棉作为“外来者”无法亲身的去深切的感受其中氛围的欢愉,只是觉得这里的一切场景真实的让她分不清虚实,一瞬间分不清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人究竟谁是真实的,谁是虚假的。

    这种没来由的寂寞感,让她沉默不语的站在一旁,旁观着身边的一切,已经招待了几轮客人的贺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侧了,贺云今日穿的不张扬,也不华丽,着一身暗红,清淡的妆容衬得她愈发的清冷。

    贺云的身上有一种与她冷香格格不符的酒味,不知是敬酒的味道,还是她独自酗酒的原因,魏辰再娶,她还是会感到难过的吧,毕竟夫妻一场,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枕边人旁多出一位佳丽,更何况是贺云这样眼里容不得沙的人,又怎会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于自己,最多也是玩玩的心态罢了,魏斯棉这样想到。

    “距离拜堂还要一会儿,糖糖先吃点东西垫肚吧,今日特意让厨娘做了你爱吃的豆沙八宝饭,你从前很爱吃这个。”贺云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不动声色的叮嘱道。

    “还好,尚且没有胃口。”

    “怎地这样颓丧,不是说了,多一个嫂母来疼你,是好事吗?”贺云挤出有些勉强的微笑对着魏斯棉说道。

    “可能,是好事吧。”

    “是好事,你看,人们都带着真挚的祝福齐聚于此,这里有最甜的喜糖,最烈的喜酒,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这样交谈的时候,姚姜身穿一袭红色的喜服,迈着缓慢而又贵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的登入厅堂,魏辰那张病怏的面容,也难得在大婚之日,有了一丝血色,扯着欢愉的笑容,待着他的第二位妻子同他喜结连理,共步婚姻。或许是姚姜头上的头饰过于沉重,姚姜的每一步即漫长又沉稳,一步一瞬,都像是电影一样,让魏斯棉有种不真实感。

    “你大婚那日,也是这样,华丽隆重吗?”

    贺云苦笑了一下,答道“一切从简。”与姚家这样,父亲是当朝宰相的家世不同,贺云只是一介渔夫的女儿,嫁过来之前,嫁过来之时,甚至是嫁过来之后,世人的冷眼从来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她不明白热闹为何物,从前一直是这般冷清的和母亲相依为命过来,只有在邻里邻外的人前来嘲笑她们时,才会这样人围着人,一层又一层的,贺云此生见过这般热闹的光景,第一次是名为父亲的渔夫家暴她娘俩时,闹得人尽皆知的时候,第二次,是她娘横死街头时,人们围了一圈又一圈,指指点点道“那不是从前烟云楼的头牌妓生吗?”

    而第三次看到这样热闹的光景,是今日,姚姜与魏辰的婚礼。

    “兄长知道,你这样心系于他,他应该会很开心的。”魏斯棉能明显看出来,今日的贺云心绪浮沉,哀伤的情绪环绕着她,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因为贺云一直是这样冰冰冷冷,无论什么场景下,她都是这般冷着脸,不苟言笑。

    贺云轻轻的笑了一下,笑意甚至是通过鼻音,微微透出的。“我倒不是因此忧神感伤。”

    这日过去许久许久之后,魏斯棉才理解那日贺云忧神感伤,其中的原因有两个,其一,贺云一直没有成家的概念,也没有归宿的概念,那日贺云不过是更加确定了,魏辰,魏府于她而言只是实现宏图伟愿的垫脚石。其二,姚姜的出现,势必要与贺云瓜分魏府的掌管权。

    “一拜天地——”随着司仪的声音起伏,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位新人身上,人们在地下议论纷纷,有说魏家是娶妻来冲喜的,魏家老爷久卧床榻,需要福气冲喜一下这个家,也有的人说,谁叫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娶了妓生的孩子,娶妓生的后代,祖宗知道的都会含泪酒泉,真是坏了魏家风气。

    贺云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合,这些三言两语声音不大,但是人挤着人,一举一动,人们心里都如明镜一般。

    “嫂……你自是入了魏家,便是自家人,姚姜一人怎能堪比你在兄长心里的地位。”魏斯棉于心不忍,还是开口宽慰道。

    魏斯棉话音刚落,司仪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二拜高堂——”

    贺云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魏斯棉又补充道“兄长,肯定是只想与你白头偕老的,只是因为一些外部因素影响……”魏斯棉一方面有愧于贺云,因为她知道是她设计杀死了翠竹,加重了贺云和魏辰之间的隔阂,让魏辰对贺云产生了信任危机,魏辰才再娶的,如果不是自己推动了情节发展,也不会有今日这一幕。

    “夫妻对拜——”

    在喧闹的场景中,埋没于人群中,没有人会注意之时。

    贺云俯下身子,在魏斯棉耳边低语道“可是,嫂嫂只想同绵绵,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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