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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一家人才坐下,还来不及动筷,门房就来报。

    “老爷,盐运使付大人递来一张拜帖,说是请您今晚过去一聚,来的是付大人家的大公子,就在门口等着老爷回话。”

    “这个时候递拜帖?还让他的长子亲自来送?”杨妗妗诧异地看向林如海。

    林如海垂首思考了片刻,放下筷子,低声同妻子解释:“有位身份极为贵重的大人物近日到了江南,传言人似乎就在扬州城里,许是真的有公务相商,我还是得去一趟。”

    “好,多叫几个身体强健的护卫跟着,月黑风高的,别出了什么岔子。”杨妗妗不放心地叮嘱。

    杨婉婉索性说:“姐,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让我扮成护卫陪着姐夫同去吧。”

    林如海笑着拒绝了小姨子的提议。

    “又不是要入刀山火海,不至于,更何况眼下这情形,那位大人物说不定正盯着扬州城的一举一动,即便真的有人想对我不利,也不会挑在这个节骨眼上,除非他想鱼死网破。”

    “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接过下人送来的披风,杨妗妗亲自替丈夫披上,又重复了一遍:“早些回来。”

    握了一下妻子的手,林如海说:“放心,不会有事的,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虽然年纪还小,但球球也察觉到气氛的紧张,娘亲似乎很不安。

    他小跑到娘亲身边,抱着她的腿,仰着小脑袋,很认真地对她说:“娘亲不怕,球球保护娘亲。”

    下一刻,林如海温热的大掌落在了他的头顶,球球只听见他说:“乖乖陪着你娘亲。”

    随后,便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去。

    球球听见小姨叹了一口气,也走到娘亲的身边,安慰她说:“姐,虽然这个盐运使以前确实针对姐夫……”

    “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杨妗妗及时打断了妹妹。

    “球球,咱们先吃饭吧,刚才不是跟你小姨说你饿了吗?”杨妗妗牵着球球重新落座。

    轿子落地,付家长子开口打断了林如海的沉思。

    “已经到敝府,林大人请。”

    收敛纷杂的思绪,林如海撩开帘子,随人进了付府。

    “林大人,这几位便先随我到偏厅等候吧。”付家大公子一进门就开口。

    “大人?”几位随行的护卫看向自家老爷。

    林如海勾了一下唇,温和道:“你们都随付大公子去吧。”

    这都转盐运使的府上看起来富丽堂皇,仆人的打扮穿戴也十分体面,就连待客用的茶碗都是上好的青瓷。

    “这个时候硬是把林大人您给请到府上,实在是失礼了。”一个体宽肚圆的眯眯眼笑着走了进来。

    二人依照规矩行了平礼,林如海还是坐在原位上,这位主人家却并未坐主位,反而陪坐在下首。

    这便是都转盐运使付庆霖,他的品阶是从三品,林如海是七品,原本不该对品阶比自己低上许多的下官如此客气。

    但林如海身为巡盐御史,虽然品阶不高,却可直达天听。除却纠察奸弊,差遣巡捕私贩,查勘盐场事务之外,还有权力考核盐场相关官员,都转盐运使也在被考核之列。

    名义上此人官职高于林如海,实际上整个都转盐运司却是林如海的下属衙门。

    “林大人,还没用晚饭吧?正巧本官命人备了一桌好酒好菜,林大人一同尝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即便双方都心知肚明不是来吃饭的,但面子上的工夫还是得做。

    偌大的桌上,摆了十几道珍馐,却只坐着两人,付庆霖连他的长子都没留下,其他闲杂人等更是上了菜就都退了出去。

    亲自为林如海斟酒,笑得极为亲近地说:“我与林大人共事也有近十年了,往日呢,一直碍于颜面,未曾与林大人多亲近些。”

    林如海虚扶了一下酒杯,神态依旧温和。

    “付大人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同样是负责盐课,本官又略长林大人两岁,便斗胆称林大人一句老弟,来,当哥哥的先敬老弟你一杯。”

    看样子这位盐运使确实是有些着急,今日不但“礼贤下士”,还说出这等话来,林如海心里估算着,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与那付庆霖碰了一下杯,缓缓饮尽杯中之物。

    付庆霖又立刻替他满上。

    一连三杯下肚,才拿起筷子,不过却并没有伸出去夹菜,反倒是继续开口与林如海说话,这次却不再是闲谈了。

    “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了。”

    林如海倒是夹了一筷子菜入口,年纪大了,今日这酒喝得猛,不悠着些,怕是一晚上都睡不安生,压下腹内的不适,他才开口接话。

    “现下只有你我二人在,付大人想说什么,便直说吧。”

    “如海老弟是爽快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付庆霖直接将筷子放下。

    “那位老千岁确实到了扬州,且本官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他下江南之前,曾秘密入宫过一趟。”

    林如海咀嚼的动作一顿,看来这付庆霖背后的人不一般,竟连御前的事都能打听得到。

    “付大人是怀疑老千岁奉了皇命,特意来扬州调查?但本官怎么听说,老千岁只是喜欢游山玩水,说不定是恰好路过扬州而已,况且扬州那么大,最先该着急的,怎么也轮不到付大人吧。”

    只见付庆霖

    “虽然这位老千岁明面上手里没有任何差事,但他毕竟曾经统领过锦衣卫一年多,锦衣卫是做什么的,老弟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林如海轻笑了一声,又夹了一口菜,不紧不慢地吃着。

    从他淡定的反应中,付庆霖立刻就明白了,人家多半干净着,这些年收下的东西,大约早已上禀,过了明路。

    可一想到上头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的交代,就像脑袋上悬了一柄利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在他的脖子上,付庆霖彻底豁出去了,他总得自救。

    “我同老弟直言吧,圣上与老千岁的谈话间,涉及盐课的字眼,所以我才会如此急迫寻老弟过府相商,寻个合适的对策。”

    “盐课?”林如海这次是真的放下筷子了,按照习惯,还取出袖中随身携带的帕子,擦拭了一番嘴角。

    “这些年付大人的盐运司,一直协同本官监察扬州盐课,付大人次次都说,并无任何问题,衙门里的公文上白纸黑字,可都写得清清楚楚的,老千岁要查,查便是了。”

    林如海越是神色自若,付庆霖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僵硬。

    二人眼神交锋,气氛压抑到极点。

    砰的一声,拍桌声响起。

    “林大人何必这个时候还与本官装傻!这么些年你就真的一无所知?你觉得本官会信吗?”

    “呵!付大人莫不是在同本官说笑?本官该知道什么吗?”

    付庆宇皱着眉头,没弄清林如海这时候还硬撑着不承认,还有什么意义。

    “你什么意思?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扬州盐课上的事,如果真的被查出来,你也讨不到好,我今日请你过来,就是诚心想广集群智,共渡难关。”

    “付大人,本官确实不知你在说什么,今日你我只是在此吃了顿简单的饭而已,告辞。”

    说完,林如海就起身了。

    “林如海,就算你不帮我,只是袖手旁观,来日事发,你必得一个失察之罪,圣上也不会轻饶了你,你可想好了!”

    付庆霖也站了起来,视线紧盯着林如海的背影,最后那句,隐隐带着威胁。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一边表态,一边脚步不停,林如海打开门,跨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付府护卫立刻拔了刀。

    “付大人!”林如海厉声喝止。

    “夜深了,本官该回府了,否则家中妻小会担心的。”

    想起林如海那位新娶的夫人,因为医术过人,在高官女眷中颇受尊敬。

    眼下他深陷泥淖,若是再树敌,岂不是腹背受敌。

    付庆霖虽然不甘,最终还是抬手示意护卫放行。

    林如海刚走,付大公子就急匆匆地跑到亲爹面前打听。

    “爹,怎么样?林如海答应帮咱们了吗?”

    一提起这个,付庆霖气得把面前的桌子都给掀了。

    “迂腐不堪!不过是一懦弱书生!只知道躺平任人宰割,无用!无用!”

    待林如海回到林府,已是深夜。

    跨进家门,见里头还点着灯,熟悉的倩影,正在厅内来回踱步。

    林如海加快脚步,道:“妗妗。”

    听见丈夫的声音,杨妗妗立即回头,面露笑意快步迎了上去,拽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又探了他的脉搏。

    “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幸好。”紧绷了许久的杨妗妗,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几年前那次,是我无意中差点查到不该查的事,才会遭人暗害,这几年我一直韬光养晦,他们不会冒险再对我下手,否则换一个新任巡盐御史过来,未必如他们的意。”林如海反握着妻子的双手,尽力安抚。

    “我岂能不知这些,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也不会任由贾家一直留着黛玉一个姑娘家独自在京都,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会好的。”林如海眼中泛起波澜,眼下说不定就是一次极好的时机。

    为了缓解气氛,林如海主动岔开了话题:“对了,提到黛玉,下午收到她寄回来的信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咱们先回房吧。”

    夫妻携手,相伴一同回了后院。

    洗漱过后,林如海拥着妻子,半坐在床上看女儿的家书。

    “黛玉的字写的可真好。”杨妗妗笑着夸了一句。

    虽然林如海也不知道,为何妻子从一开始就如此喜欢女儿黛玉,但他觉得这样的情况倒也很好。

    “她的字可是我手把手教的。”

    “倒也不比你的差。”

    “你这话说的,那我多练的几十年字岂不是白练了?”

    “别贫了,你瞧,黛玉还提到我了。”

    杨妗妗指着信中黛玉感谢她所配的药的段落,向林如海炫耀。

    “你对她好,她心里自然是知道的,都记在心上呢。”

    “什么记不记的,都不打紧,我就是心疼她一个小姑娘,一直与父母分离,虽说贾家是公侯之家,是世家名门,但门户越高,里面就越是复杂,我是担心她受了委屈,却不敢开口,也没人帮她做主。”

    “岳母一直待她极为疼爱,是正经当作嫡亲孙女养在身边的,应该……不至于吧。”

    他一直想着京都荣国府怎么也比扬州安全些,当时发妻突然病逝,根本来不及查清楚是否是人为。

    唯恐女儿也出什么事,而且女儿家总得有女眷教养,这才同意岳母派人将女儿接走方便照顾。

    “你那岳母再疼爱她,毕竟自己也上了年纪,未必能够样样都顾得上,况且如今管家的又不是她老人家,你们男人呐,哪里知道,内宅磋磨人的阴狠法子,海了去了。”

    林如海自己也被妻子说得有些不确定了。

    “你瞧瞧,这还写了,贾府管家的那个凤姐儿,她唯一的女儿巧姐出了痘疹,最近都守在屋子里,见不着人,贾府指不定怎么乱呢。”

    “怎么会,黛玉的两个舅妈还在。”林如海对发妻娘家的情况也不是特别熟悉,但贾家怎么都是国公府,家中得力的人手总是不缺的。

    不过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贾家的家务事上,而是落在痘疹二字。

    “我明日一早就差管家去衙门告假,就说球球疑似得了痘疹,我陪同去庄子上避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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